等骆奈跳着上来的时候,仿佛来到了某个警匪片的现场。
捂着躺着的杨忠华小小的眼睛开到最大,视线来回在白肆和陆尘两边游走。
而白肆,脸上似笑非笑,紧盯着对面双手举枪的陆尘。
气氛很诡异,然后他们背后的落日余霞又太美,让骆奈产生了种强烈的割裂感。
“我说,这是哪里来的道具枪啊?”
“如果你觉得这是道具枪,可以不用理会我,继续打开你的大门就可以了。”
杨忠华咽下口水:“我觉得,考虑到陆尘这两天的表现,这可能不是假的,白肆……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骆奈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她倚在栏杆上,很疲惫:“无所谓,里面反正已经有了一具尸体了。再多一具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也能复活就更可以了。”
白肆冷哼一声:“姓陆的,你还真了不起,短短两天不到,他们就都站在你这里了。”
“你还落了一个人,你身体原本的主人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呵,只有羔羊才会成群结队。”白肆的一只手放在门上:“有本事你就开枪吧。”
“兄弟!你究竟要做什么啊!”杨忠华带着哭腔道:“我们一起进去不好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而且如果有人帮我把吴志大卸八块的话,我也会省力很多。别露出这副表情,我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吴志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总不能再死一次,我这个顶多算是毁尸罪。”
“我明白了,”骆奈道:“你想用这种方式让白均的手上沾上鲜血,那样他就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你就可以占据这个身体为所欲为了。”
“是啊,杀人是一件成本很高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我不懂,”杨忠华捂着脑袋:“我实在不理解,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认为,白肆的意思就是,”骆奈解释道:“无论吴志能否复活,即无论毁灭尸体的罪名成不成立,能够得到白均的身体,就是一件不用去杀人,很划算的事情。或许其他的刺激也可以,但应该没有刺激比亲手分尸他人要来得强。而且!”
骆奈几乎要哈哈大笑了:“看现在的状况,我觉得吴志从那个该死的浴缸里面出来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杨忠华:“家人们,只有我觉得我一直处于状况外吗?我当初为什么要接下这份工作啊?”
白肆听不下去这些无意义的唠叨了,他手上用力,试图推开这个老朽生锈的大门。
下一秒,门开了。
吴志从里面走了出来,只穿着一条内裤。
他的一只手还放在门的把手上:“细狗,连个门都推不开。”
这是在骂白肆。
“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收一收,你觉得我会信任你们这些废物?乖乖把复活的时间写在纸上给你们看?”
骆奈再也憋不住了,笑声回荡在楼道中。
杨忠华看起来要哭了,道:“我说老大,你刚才其实是特效化妆对吧?就为了整我们?”
“也就你这种蠢货现在才看出来了!都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们,竟然这个时候还呆在办公楼的外面,你们简直是可悲的受虐狂。”
白肆:“现在你可以把枪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