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俩都喝多了,趴地上不动,骆欢那会刚回来,以为我俩酒精中毒,打120急救,结果我俩在救护车上睡醒,半路就下车,回去的路上,骆欢骂了我俩一路。”
张本尧笑着抬头,“嗨,那会年轻喝酒没个定量。”
“现在就有定量了?”,我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不忘挤兑张本尧。
“现在?有人管咯。”,张本尧说完,抬头看向头上。我也注意到那里有人站着。仔细一看是黑着脸的杨杏。
“你忘昨天婚礼上喝吐的事啦?还喝!”,杨杏一边抱怨,一边从楼梯上下来。
张本尧微笑着看向她,“别人我可能不喝了,但迟哥来了,我再怎么也得陪他两杯。”
杨杏看向我,仔细辨认我的脸。
我望向她说道,“怎么,瘦下来就不太认识了?”
“迟大哥,真的你呀!”,杨杏认出了我,抬手一巴掌扇在张本尧的头上。紧接着她从厨房找出一包枸杞,倒进张本尧的酒杯里。
“…………”
我讨厌这种秒懂的感觉,视线转到别处避免尴尬。杨杏贴着张本尧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回楼上去了。
我的视线,重新落在张本尧的身上。他苦涩的表情让我觉得好笑。
“已婚男人的痛苦,正常。”,我安慰着张本尧,幸灾乐祸的夹菜吃饭。可突然想起还在酒店房间里待着的路飞羽。
“迟哥,你还没说你什么事呢,放鸽子惹嫂子生气了?”
我摇了摇,“这个还好说,昨天就解决了。麻烦的是那天给你去拿合同,在苏城接到一通求救电话,告诉我黎子怡出事了。”
“然后,你管啦?”,张本尧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理解他这副表情,毕竟我和路飞羽一切准备就绪,只差领证和结婚。而眼下我跑去莲城,帮前女友处理烂摊子。这跟出轨没有太大区别。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不该管,但我还是去了。我想终结这一切,我想把我欠的一次性还清。”
张本尧心里清楚,我欠了不少情债,很多都已经还不清。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喝下去三杯酒,眼泪掉下来砸在手背上。
我多想从不曾遇到这么多女人,从始至终都只是那一个该多好。
但世界就像一场试炼,不会管你愿不愿意,身心在痛苦中毁灭又重生。从有趣的小孩变成无趣的大人,有时候只需要一瞬。这种痛苦让我不堪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