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小琳冷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改变，李向前，你真觉得你能改变什么吗？你看清楚了没有，这个家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带回狗，带回汤圆，带回任何你觉得可以改变的东西，可你忘了，这些问题，不是你能靠这些表面的小动作去解决的。”
李向前被她的话刺痛了，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低下头，轻轻捞起一颗汤圆，放入碗中，心里突然觉得很孤独，仿佛所有的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放弃。“我知道，很多事情很复杂，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他咬牙说道，“哪怕是改变一点点，我也想努力。”
小琳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他的这番话，最终她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一种淡淡的悲伤。“你以为改变是这样简单的吗？你以为通过做点什么小事，就能让这一切都变好吗？”她的声音缓缓响起，“李向前，你现在的生活，你自己已经看不清了。你所谓的改变，其实只是在逃避。”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重锤，砸在李向前心头。每一个字都带着刺痛，让他不禁后退了一步。他知道小琳说的有道理，所有这些表面的努力，只是为了掩盖心底的不安和恐惧。可是，这些事情又该如何改变？他没有答案，心里那股困惑和焦虑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紧紧捏住，无法挣脱。
厨房里，锅中的水开始慢慢沸腾，汤圆已经煮好了，漂浮在水面上，圆滚滚的，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他，生活，依旧在继续。而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停下脚步。
小琳走到餐桌前，轻轻拿起一颗汤圆，放进嘴里。她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些，但仍旧没有太多的温暖。李向前看着她，心头一阵痛苦。他忽然觉得，这些年的努力似乎都变得那么无力。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们之间日益加深的隔阂，无法填补那种深深的裂痕。
“我们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李向前忍不住问，声音低沉，几乎带着恳求。
小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放下手中的汤圆，沉默片刻后，她终于开口：“我不知道，李向前。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她的声音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无奈和压抑，像是对这段关系的最终放弃。
这一句话，就像一道锋利的刀割开了李向前的胸口，鲜血汩汩而出。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桌上的汤圆，心里那股无法言喻的痛楚渐渐蔓延开来。他再也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了谁，究竟在追寻什么。
外面的风吹得更加猛烈，四合院的窗框在风中微微发出咯吱的声音。李向前坐在餐桌旁，心里依旧空荡荡的。他甚至不敢抬头，害怕看到小琳眼中的那份冷漠，害怕再次听到她那句让他彻底失望的话。
水中的汤圆，依旧在缓缓翻滚，像极了李向前此刻的心情。无论他怎么努力，汤圆终究不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而他，也永远无法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