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药都快凉了,您怎么还没喝呢?”
顾瑾半倚在床榻上,正低头摆弄着一件银狐裘,听见秋彤的声音,苦味似乎就已经到了嗓子眼,不由得向后躲了躲。
“我实在喝不下去了,秋姑姑,这药可太苦了。”
自从上次秋猎时和皇帝半夜跑马,玩儿了个兴起后,顾瑾转头就病倒了。长公主特地叫随行的太医给诊了脉,说是底子虚,腠理不固,着了寒气,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就因为这一句话,她就汤水不断地喝了半个多月的苦药。
“那怎么成?姑娘还小,不懂这身子骨的重要,您这短短几个月就接连病了两回,要是不好好调养,以后于子嗣上有了妨碍,那可就没处哭去了。”
秋彤将药强硬地端到了顾瑾嘴边:“姑娘捏着鼻子忍一忍,一口灌进去就好了,奴婢给您准备了酸甜的梅子,喝完就给您压压味儿。”
顾瑾犟不过秋彤,纵然她自觉身体已经好了,但还每天被逼着喝药。听说这是长公主特地送来的养身方子,也是宫里贵人们常用的,效果如何顾瑾不好评判,苦是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