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你刚刚的语气,可不像是与人结善缘的。”
赵昭仪懊恼自己嘴巴太毒,说话不过脑子,惯会逞一时之快。自己跟贵妃置什么气呢?人家有皇帝宠着护着,自己又算什么?
“那这可怎么办是好……贵妃会不会与陛下吹上两句枕边风,叫陛下疏远了我的恪儿去?”
赵昭仪现如今所有的指望,可就只有自己的儿子了。她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想连累到四皇子半分。
“快别瞎想了,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你倒不如想想该怎么与贵妃赔礼。”
庄妃更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何就跟赵昭仪走到了一处,反而连累着自己也被贵妃一齐轰了出来。
这就是个没脑子的!
现如今,也只能盼着顾瑾不是那小心眼的了。
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等她们走后,秋彤才上前道:“这杜姑娘前一段儿才与您说了永定侯府的事,转头赵昭仪也提起此事……看来,那一家子糊涂东西在外面闹得事情还不小。”
赵昭仪的话未必可信,但她与庄妃走得近。庄妃的祖父是前朝阁老,如今虽门第落魄,可尚有些许门生散布在朝堂之中,打听到的消息,总有几分是真。
顾瑾淡淡道:“有几分是他们闹的,但也有几分,是旁人在推波助澜呢。”
想也知道,最近永定侯府与齐国公府颇有分庭抗礼之势,两边都不是安分的,顾瑾与皇后在宫中虽不能说势如水火,但也是波涛暗涌。
如此情势,又焉能不生波澜?
齐国公府近来不止受皇帝打压,就连中宫的金印册宝也被收回,他们想要扳回一局,却奈何不了被皇帝保护得严严实实的顾瑾,便只能暗中对永定侯府动手。
毕竟在外人眼里,永定侯府和贵妃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要扳倒了永定侯府,贵妃没了倚仗,又有何惧呢?
但显然他们都想错了,对永定侯府,除了祠堂里那两块冷冰冰的牌位,其他的,顾瑾都无甚感情。
真正与顾瑾一体的,是皇帝。
这一点,顾瑾一直都想的明白。
秋彤皱起了眉,低声问道:“那娘娘,这事儿是否要禀报陛下来处理?”
顾瑾笑了:“哪里用得着我们去说,你真当陛下耳目塞听,什么都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