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宰浩挂断电话后脸色已经比刚才交谈时还要差。
白知延想起了车京灿的母亲,那个高贵典雅在忏悔室前送给他手链的女人。
虽然他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不想参与其中,于是就安安静静靠在一边充当背景板,只字不问他有什么事情。
“白知延同学。”
听到他点自己的名了白知延这才隐身解除状态。
“车会长您说。”
“虽然我身为小灿的父亲按理来说我现在应该在医院陪着他,但我眼下还有急事要处理,所以可能要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小灿了。”
跟车京灿单独在一起白知延求之不得,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只是在车宰浩临走前,他到底是没忍住,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车会长,请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不见车京灿的母亲过来看望他?”
这话确实是冒昧,车宰浩一个眼神扫射过去,白知延被他如冰的眼神看的身体一颤,他语气瞬间变得冷漠。
“这种小事没必要告诉她让她担心,白知延同学,留你独自在这里我很抱歉,日后我会让小灿登门道谢。”
“您客气了。”
待车宰浩走后白知延才觉得自己终于从那种无法言说的窒息感中解脱出来。
这时,病房里的医生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似乎是在找人,最后目光锁定在白知延身上。
“请问你是车京灿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他的朋友,他的监护人委托我留在这里等他醒来。”
“还好这一刀捅的不深也错开了重要器官,现在病人已无大碍,只是还在昏迷中。”
“医生,那他没有生命危险了什么时候可以醒来?会不会很久?”
“这个说不准,也许今晚,也许明天,但不会太久,孩子你不用太担心。”
鬼才担心,白知延在心里小声反驳。
“好的医生,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
“当然可以。”医生笑了笑,“只是别吵到他就好。”
医生离开后,白知延迫不及待,立马推门进入病房。
走到病床前,白知延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心中思绪万千。
这一世他见过太多不同的车京灿了,开心的,愤怒的,伤心的,痛苦的,狼狈的,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他这么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