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父亲背着阿祖掺和了不该掺和的事...
来到父亲住处,卫无缺一丝不苟地见了礼后,便施施然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身为中书内阁文选司权知郎中事,扶正也就一二年功夫,权柄更胜原相府东曹掾,在家中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卫良臣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最出息的儿子,沉吟再三,索性直奔主题道:“这几日你们都做了什么安排?”
卫无缺沉默不语,只是低头喝茶。
卫良臣面色一沉:“问你话呢?如果你还是卫家的种,就老老实实回答!”
卫无缺放下茶碗,终于开口道:“我要先见到阿祖。”
爹,你还代表不了卫家。
卫良臣被噎了一下,冷声道:“下官人微言轻、说话不好使呗?郎中大人?”
对于老爹的挤兑,卫无缺只是低头沉默,并不接茬。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推开,一道苍老的身影在健仆的搀扶下进来,笑道:“我在这儿了,说吧。”
健仆自觉退下,卫良臣和卫无缺同时起身见礼,卫良臣上前搀扶着父亲走到主位上坐下,自己则站在了一旁,神色不善地看着这个逆子。
卫无缺也没再落座,只是将今日安排的事项简略说了一遍。
卫忠先坐在三子让出的主位上,细细地听完孙子的讲述,竟是越听越困惑:“他这几日说没说那个传言的事?”
卫无缺断然道:“只字未提。”
卫忠先愈发疑惑地问道:“与你安排了什么?”
“给翰林院和博物院拟定编制,两院各下设六个研究所、百二十官位。两院皆以院判总执事,翰林院翰林学士地位最高,博物院院士地位最高,但不如翰林学士。”
卫忠先极为吃惊地道:“两百多官位?他不都是一贯的抠抠搜搜么?这次怎地如此大方?”
“明相并未细说。”
卫良臣终于忍不住插口道:“就这些?”
卫无缺从容道:“孩儿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良臣又被噎住,卫忠先却是狐疑地道:“你今日怎地如此实诚?那小子就没叫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