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顾希廉又问道:“哥,你是何打算?”
顾希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边去。”
顾希廉心下了然,大哥这是不甘心啊?只能小心地劝道:“哥,老爷子一辈子都没打过错仗。”
提醒完,他便起身告辞,硬着头皮去拜访了岳父大人。
如此一来,至少证明兄长守口如瓶,连亲弟都不曾告诉。
……
次日,十月十三,内阁。
“无病,昨晚没睡好么?”
听到明相垂询,荆无病眼皮抖了抖,赶紧道:“劳明相费心,并无大碍。”
姜云逸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人不可能放弃一切私欲的。你小舅子去邮政吧,那里也没什么大事可坏的。不然家宅不宁,如何治政?
荆无病尴尬又感动地道:“明相,您都知道了?”
姜云逸笑道:“你大伯专门警告我,说我自己灭情绝性就算了,别把你也带上不归路。
齐国公府一共也没几个人,所以才没有那些麻烦。家里人要管好,也要照顾好。”
荆无病躬身:“属下谨遵明相教诲!”
“这是成立中央银行、邮政总公司、建筑总公司的奏书,你尽快递上去。
叫无缺遴选一批官员出来,邮政和建筑公司能踏踏实实的干活就行,中央银行是重中之重,叫他多弄一些人选出来给我看。”
荆无病昨夜便知道了消息,是以并不意外。
荆无病刚离开不久。
赵广义亲自登门,二人分宾主落座,自有吏员候补奉茶。
赵广义喝了口茶,便开门见山地道:“族兄日前来信,说是广陵连来年的税赋都已透支了,亏空超过七千万,就只征了一万亩荒地,盖了一间造纸坊,招了三千工,问朝廷何时能拨款过去?”
姜云逸愕然了一下,意外也不意外,哭笑不得地道:“长安一贯大手大脚,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既木已成舟,那就敞开了折腾,叫他随便发卖,没有限制。
再叫报纸署派人去组建分署,配套一间印刷坊,办一份江淮日报,与江东打一场舆论战。不知赵公可有合适人选推荐?”
赵广义微微愕然,这家伙还真是一贯的一毛不拔,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他略一沉吟,微微颔首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回去仔细物色一下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