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沉默了一下,抱拳一礼道:“我家家主便拜托荆大人了。”
荆无病神色郑重地承诺道:“只要严郡守还活着,一定竭尽所能!”
只要没附逆,就仍然是朝廷承认的郡守。
向天歌皱眉道:“由拳就不管了?我那狗头军师老家就是由拳的。”
荆无病道:“咱们人手有限,抓大放小实属必然。你带着你的人马,从水路同时出击吴县、无锡、毗陵,只要能及时保全三县产业,就算大功一件。
对了,把向氏的家底拿出来,匀五百族兵交给严大。”
向天歌眨巴着眼睛道:“我们向氏都是良民,没有族兵。我在太湖也只是认得一些活不下去的渔民。”
荆无病负手,玩味地道:“这个,可以有。”
向天歌还是断然摇头道:“这个,真没有。”
荆无病无奈道:“事成之后,一定叫明相亲自保举你出任水师校尉!”
向天歌听到承诺,终于撒口:“那行。”
说完,转身就走。
严大一听水师校尉,登时苦着脸道:“荆舍人,这合适么?文官可以过问武将任免?”
荆无病负手从容道:“陛下说行,那肯定是行。”
严大眨巴着眼睛,搓着满是老茧的手道:“老朽年轻时也曾下过两次南洋,还和吴郡逆贼打过海战,对于水师编练也小有心得。”
荆无病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只要你家家主么?”
严大苦着脸道:“严氏只要家主就行,我把老骨头还想亲自追杀逆贼,为老家主和死去的弟兄报仇。”
说完,这老东西竟当场抹起了眼泪。
“敢问严管家今年贵庚?”
“我今年三十五,别人老以为我五十三,其实只是命途坎坷了些,长得也着急了些,所以显老。”
荆无病登时笑了,严大的老脸愈发愁苦。
“行了,我会与明相一并说明,就算你自己上不了船,还可以调教儿郎,叫你的他们替你去追杀仇家。”
严大一听登时大喜过望,深深一揖,又道:“他一个水匪头子,做校尉果真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