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养神色诡异,那些钱庄可都是少部分东家的本钱,哪里来的朝廷信誉背书?
果然不需要主动打击拿捏,就能轻松把钱庄多碾死?
等央行的摊子铺好,四百五十万万钱入库,那些钱庄自己就会哭着喊着求朝廷收下他们的份子。
姜云逸却罕见神色肃杀地道:“只怕今日放他们一条生路,日后这些家伙或者他们的子孙,又会来蚕食朝廷金融主权。
就算中枢有力,他们不敢不侵蚀,也一定会利用规则漏洞刮地皮,毕竟钱生钱的游戏太诱人了。”
韩天养悚然一惊,明相竟然不是要他们的份子,而是想要他们的命?
“明相三思啊?”
姜云逸仰靠在椅子上,左手捏着眉心叹道:“此事还没有稳妥之策,再说吧。”
前世金融问题对任何国家都是老大难,美帝甚至因此被腐蚀了帝国根基。
华夏稍好一些,但金融割据也为祸甚烈,私人集团侵蚀金融主权、充当国际金融资本买办、腐蚀权力、刮地皮,等等。
寄生在国家身上无休止吸血,却不肯为国家付出,必然会拖累整个国家崩溃,而失去寄生的本体,自身也不过是别人餐盘中的鱼肉。
几千年来,寄生的形式千变万化,唯其本质始终不变:’
窃取公权力为私用!
姜云逸头疼的不是杀不杀人的问题,甚至不是杀人导致的严重后果。如果杀人就能解决问题,他绝不会手软。
关键是很多事,杀人就能解决问题么?
慷慨激昂的英烈前赴后继,卑鄙龌龊的小人也层出不穷。
那么这是体制的问题么?
很多人遇到问题就归咎于体制,这是典型的形而上学。
制度也是靠人执行的,从来就没有能够万世不易的制度。
“你要说什么来着?”
姜云逸坐直身体,说了一句,却听韩天养立刻汇报道:
“明相,少府派人来问,这公有资产管理委员会,如何架构?”
登基大典上,文少府没好意思当众问,不然真成下属了。
姜云逸显然早有计较,当即随口道:“和少府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具体的职司叫少府因应公有资产的变化趋势适度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