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歌脚步一顿，又紧接着恢复了步频。
“毕淼淼，你跟毕烨霖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
“兄妹都是杀手，真是家风优良啊。”
“那倒没有，我的资质没我哥强。”
沈九歌斜眼看向毕淼淼，锐利的目光如剑般刺在她的脸上，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兄妹俩都成为异能者的。”
“成为异能者的概率本来就低，竟然还同时出现在一对兄妹身上，这称得上是奇迹了吧？”
“哦~”毕淼淼如水波般的眼神对上沈九歌的双眼，“原来沈队长是因为这个对我抱有敌意？”
“沈队长大可放心，我们跟人体实验组织可没什么关系，全都是因为当时寄生我们家的畸变体比较特殊罢了。”
“被寄生的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们一家四口都在餐桌上过生日。”
“蛋糕拿上来的时候，我爸妈把灯关了，让我闭上眼睛许愿。”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哥和我爸妈已经被一个畸变体寄生了。”
“并且那个畸变体在我睁眼后的瞬间同时寄生了我。”
说到这，毕淼淼停了一下，边走边观察沈九歌的表情，
“看来沈队长并不惊讶。”
“如果当时那个畸变体真的同时寄生了我们四个人，那至少也得是个特殊型吧？”
“当时爸妈为了保护我和哥哥，强行撕扯我们身上的畸变体。”
“哥哥也拿起点蜡烛的打火机，灼烧黏在我身上的血肉。”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和哥哥只残留了部分的畸变体，剩下的大部分都到了我爸妈的身上。”
“我只记得我当时睡了很久，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浑身大汗淋漓，随后就成为了异能者。”
“我哥比我坚强，他醒的比我早，成为异能者也比我早。”
“但是我醒来后，没看见我爸妈了。”
说到这，毕淼淼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爸妈的下落，我哥至今没有告诉我。”
“他只是告诉我，这都是一场噩梦，已经结束了。”
“但其实，我都懂。”
毕淼淼扬起面具，偷偷抹了抹眼睛，
“这就是我们兄妹成为异能者的经过了，如果沈队长对这个故事持怀疑态度，我也能理解。”
“但我还是希望能和沈队长交好。”
沈九歌沉默不语。
他的步频没有变化，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有了共鸣。
半晌，他平静道：“为什么？”
“多个朋友多份力量。”毕淼淼的语气又归于平静，“我哥太孤僻了，天天围着我转，他需要朋友。”
沈九歌双手插进裤兜：“故事听完了，但交朋友，我需要诚意。”
“沈队长请讲。”
“如果我给你一个‘暗’字，你会想到什么？”
“暗？”毕淼淼低头看着地面思考道，“第一反应肯定是我们暗杀支队。”
“但我想这应该不是沈队长想要的结果。”
“如果是第二反应的话……在这个闫都市，有一处地下情报组织。”
“可能会符合沈队长关于‘暗’字的联想。”
不知不觉，两人快走到陵园的出入口了，陆陆续续有车辆载着来吊唁的宾客离开。
沈九歌往毕淼淼身边凑了一点：“这个组织和总队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