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灵他还是认识的，毕竟在白队计划的会议上见过。
他站在血气囚笼边，指尖触碰在笼身上，亲自体验了下异能被抑制的感觉。
随后，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沈九歌：“沈队长，她……”
“是本人。”沈九歌招招手，给了个肯定的回答，“但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目前无法判断的情况。”
意识中，小九也在借助沈九歌的眼睛打量孟湘灵。
它在掐住孟湘灵脖子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过沈九歌了。
孟湘灵身上有异常生物的气息。
但不是那种完全变成异常生物的感觉，而是像半人半兽的混合体。
这种气息非常少见。
像陆修竹那样和沈九歌同类的共生体，在共生体出现前完全是人类的气息。
而实验体也是一样的，异常化之前就是正常的人类气息，只不过他们的异常生物气息会更不稳定。
但孟湘灵现在的气息不完全是人，也不完全是异常生物，像是个杂交体。
这种情况小九并没有见过，再次超出了它的认知。
沈九歌并没有急，而是耐心地等待孟湘灵恢复。
潮红的脸蛋逐渐恢复正常的粉嫩肤色，咳嗽的次数也慢慢减少。
孟湘灵气息平稳下来，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沈九歌。
然而，沈九歌只是从镜中世界拿出自己的短刀，刀尖挑起孟湘灵下巴：“说说吧，怎么回事？”
孟湘灵手指轻点在刀锋上，将其推开，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被控制，刚才就是我本人。”
“瞧你这话说的，让我现在还觉得你在被控制。”沈九歌没有轻信，锋利的刀刃将手指反推了回去。
孟湘灵翻了个白眼：“我是主动让人皮面具附身的。”
不等沈九歌追问，她就自己解释道，“我在保岛市的时候，也是像你们一样听到这种跟鬼一样的空灵声音。
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人皮面具，只是声音一直叫我来荣城市，什么也没有解释，无奈之下，我就只能来了。
直到刚才，听了你们在办公室里说的话，我才明白人皮面具让我来荣城市的目的是什么。”
沈九歌跟邢舟对视一眼，奇怪地问道：“模仿者？”
孟湘灵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散去了血气牢笼，沈九歌挠了挠头。
这下子活捉异常生物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这人皮面具的目的是什么让他十分好奇，同样也让意识中的小九非常感兴趣。
有点类似于它收集异能，自己的同类中旅行商人和这个人皮面具似乎都在收集异常生物。
这种对自己同胞的探知欲真是让小九欲罢不能。
邢舟看了眼拍拍屁股站起来的孟湘灵：“孟队长，你有找到模仿者的办法吗？”
后者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邢舟，又看了看沈九歌，然后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沈九歌翻了个白眼：“合着你们两个人都是有求于我，且无法提供任何帮助是吧？”
邢舟和孟湘灵对视一眼，十分尴尬。
好像确实是这样。
一个想确认模仿者收容或者处理了，一个想要活捉模仿者。
目的不谋而合。
沈九歌手指摩挲着下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自己现在拥有的能力和异常道具可以怎么打配合。
蓦地，他两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