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来,陆达军来到厨房,走到母亲身边愧疚地低声说:“求娘件事成不?”
顾云瑶愣了下,自家长子对这个家和她这个做母亲的都冷眼旁观。
从小到大没听他说过一个“求”字,就是病得起不来都会强撑起来,这是怎么了?
“你说!”
陆达军憋了个大红脸说:“秀兰心事重,这几天压力太大,求娘别再敲打了,有时间能帮我劝劝她吗?”
顾云瑶这才想起自家这个儿媳妇性格绵软经不起敲打,不像陆达民和陆晓花这两个脸皮厚的。
她本来就怕鸡血打的太多起反作用。
瞧瞧,儿媳妇受不住了吧?
这几天,她一直没闲着,家里家外的事要操心。
原来定的轮班做饭计划,看孩子们学习辛苦,也被她取消了。
没事还要带着婉清和婉秀。
真没注意儿媳妇情绪。
还是做丈夫的长子发现了。
看便宜儿子满脸紧张的样子,她心里就有点酸溜溜的,怎么没看他对自己这个当娘的如此上心?
算了,人家是夫妻!
两世为人,自己就是孤家寡人的命!
心疼自己三十秒以后,嫌弃地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等会我劝劝她。”
陆达军满脸阴霾的脸顿时由阴转晴,眼中是藏不住的开心小火花。
她就知道母亲有办法,娘亲答应了就好。
昨天晚上,他看向怀里睡着的妻子,双眼周围的青黑深深地自责,却无计可施。
该劝的话已经劝过了,他有种词穷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