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说得准呢?”
连续两天都在那个“梦境”里,陆行止并未休息好,今天又高强度忙了一整天,即便他身体素质不错,此刻坐在昏暗的车里也抵不过困意来袭,说完便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小老头见自家孙子好似累了,也不再说话。
毕竟这臭小子他还是很满意的,他也只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罢了。
只是,陆行止闭上眼睛没多久,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猛然睁开眼睛。
“李叔,还有多久到家。”
李叔是陆家多年的司机,听他询问,估算了下眼前的堵车情况和路程,“大概七点半左右能到,少爷再睡一会儿吧。”
“好,麻烦李叔尽快,我八点还有事情,不能误了时间。”
第一晚他昏睡过去的时候没来得及看时间,第二天他一直盯着,只记得最后失去意识的时间,大概就是晚上八点左右。
如果今晚仍然和之前的两天一样,那自己就必须赶在晚上八点之前到家。
否则他突然在车上昏睡不醒,还不得把爷爷吓死。
幸好李叔估算的时间很准,他们按时回到了家,匆匆和爷爷道别后,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陆行止便径直回了卧房。
这是他成年前在老宅的卧室,说是卧室,其实是一间套房,除了卧室之外,还有配套的书房和卫生间。
略微洗漱后,陆行止换上了舒服的家居服,想了想,又将自己惯用的金针、几包草药和一些吃的放在身上,才关上灯,躺在了床上。
毕竟,他前两天可都是在书房的椅子上昏睡过去的,等第二天醒来,那颈椎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一个中医,方方面面都得注意保养才好。
夜色中,他看着自己手腕上能夜视的手表,一秒又一秒的走向整八点。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果然......
陆行止再次睁眼,趴着的还是那个摇摇晃晃的破桌子,坐着的也仍旧是摇摇晃晃的板凳。
抬眼望去,还是熟悉的大而破败的房间,当然,还有躺在不远处床榻上的一小团。
摸了摸自己身上,仍旧只有金针随着自己来到此地,而一起放着的草药和吃的并没有如金针一般被带过来。
看来他能带过来的,只有这金针了。
陆行止叹了口气,无奈走上前,摸黑熟稔的点燃了床头的油灯,掀开那孩子身上盖着的薄被。
又脱下小孩一半衣服,露出的上半身瘦骨嶙峋,遍布伤痕,饶是前两日见过,也仍旧让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