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位光风霁月的景王殿下便会臭名远扬,再无翻身余地,他还会帮他把这臭名在大晏西戎到处传播,到时“青史留名”也大有可能。
如此...方能消解他心头之恨。
这般想着,无双笑的更愉悦了几分,仿佛晏洲已经被人人唾弃了一般。
却在嘴角扬起的下一刻,意识突然丧失,倒在石桌之上。
陆行止打开殿门,缓步走到石桌旁,看少年的睡颜,“身旁就坐着一个细作,怎么还能真喝醉了?”
陆行止自顾自说完,叹了口气,行至自家少年身后,小心扶起他的身子。
少年的身子软软的,就这般顺势靠在他的腰间,脸上的软肉有了些微的变形,仿佛没有意识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可惜,在刚刚他将少年扶起的一瞬间,便捕捉到了少年呼吸一瞬间的紊乱。
轻轻的,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可他还是察觉到了。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将怀中的少年轻轻抱起,将他送回屋内,放在床榻之上。
至于院中之人,谁还有心思管他的死活呢?
陆行止想起身,少年修长的手指却死死捏着他衣袖,向上看去,眼睛仍旧闭着。
陆行止顿了顿,随意挥手,澎湃的灵力划过殿内燃烧的灯盏,又来到殿门。
霎时间,殿门猛然紧闭,屋内变暗,静谧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晏洲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屋内烛光熄灭,沉默的气氛让他心中一跳,但他仍旧不敢松开攥着这人衣袖的手。
一月一次的见面,他本来已经预备好了,准备云淡风轻的告诉眼前之人,他之前说的都是胡话,醉酒之言当不得真。
而且先生曾经说过,少年心性,可以犯错,也总是善变。
他要告诉先生,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