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中,是一幅还未完成的画卷,画中葡萄藤下一男子躺在木质摇椅之上。
墨发用白玉冠束着,身穿暗紫色绣着祥云纹样的衣衫,却衣襟半露,锁骨胸肌明晃晃的被一笔笔勾勒的极为细致。
神态悠闲,嘴角含笑,似是在勾引着画外之人前去一般。
陆行止反应过来,顿时将画倒扣过来,不敢再看。
这画中之人,分明是他。可这古装扮相,这样轻浮的姿态,他什么时候有过?
晏洲怎会画出这样的画,可这抽屉中明显不止这一张,看那张画作之下的厚度,起码得三四十张。
不会全是这样的画吧,或者是否还有更过分的?
陆行止将剩余的一沓画纸拿起,向后翻,脸上的怒意却一点点褪去。
这后面的画,完全不是刚刚那种,阿洲入画,与他一起,尽是温馨。
一张是农家小院中,他与晏洲并肩而坐,小桌上几道简单的小菜,平平淡淡,却又足够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