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晏洲不解。
“大殿下说若是君要臣死,当臣子的或许还有心思反抗,但若是君父要儿子死,当儿子的还有什么反抗的必要呢?”
晏洲也是没想到晏方竟然是这般心思,片刻后低低笑道,“我这大哥啊,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
辛先生继续道:“殿下,我斗胆猜测,此事应当是二殿下所为。”
“今年大殿下在我诱导之下,频频安排御史参奏二殿下门下的五部尚书,大殿下出事前,五部尚书均已被羁押候审,二殿下定然对大殿下心生不满,所以才对大殿下出手...”
说到这里,辛先生蓦然起身跪下,“殿下,大殿下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人,却罪不至死。”
晏洲道:“你言重了,即便大哥真是谋逆之罪,大概率也死不了,毕竟是父皇的儿子,最严重的无非是贬为庶民,然后流放罢了。”
辛先生还想再说什么,便被晏洲打断,“行了,起来吧,给我说说当时的细节。”
一炷香的时间后,辛先生离开。
陆行止也终于嗑完了一碟子的瓜子儿,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引得正在思考问题的晏洲好笑的看过来。
“先生过于悠然自得了吧,难道当先生的不应该帮学生出出主意吗?”
陆行止瞥了他一眼,“学生心眼子太多,当先生的实在帮不上忙。”
“噗哈哈哈哈,先生你真可爱。”说罢,便凑上去亲眼前之人的薄唇。
却又很快被人拉进怀中,反客为主,直到晏洲被亲的气喘吁吁才被放开,任凭他脸色微红的倚在这人怀抱中。
正垂眸把玩先生衣襟的晏洲口中突然被塞进什么东西,细嚼之下泛起香味,是瓜子仁。
他向桌子上看去,一小碟的瓜子仁正好端端的放在那里。
他一愣,随后自先生怀中跳起,又拿出一个锦囊将瓜子仁小心翼翼的倒了进去。
“你这是做什么?”陆行止眉头微皱,不过是两三口的量,很快便能吃完,怎么还要装起来呢?
晏洲很认真将锦囊扎好,一脸认真,“我要留着慢慢吃。”
陆行止又好笑又心疼,“只是随手剥的罢了,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