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前脚回到王府,后脚礼王就被皇贵妃派来的人叫进宫去,她突然有些莫名的心慌,招来丫鬟问道:
“府里可曾出什么事?”
丫鬟面色茫然道:
“回禀侧妃娘娘,奴婢不知。”
周婉见此摆摆手:
“退下吧。”
怀里装着茯苓给她的三千两银票,她得收起来省着用,找来找去没个满意的匣子。
她记得王爷书房有个好看的,那匣子以珍稀的紫檀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木纹细腻如丝,给她用来放银票再合适不过。
随后领着丫鬟前往书房,天气燥热,树上的野蝉鸣叫个不停,扰得人心烦意乱。
王府走廊两旁是精致的雕花窗棂,透过窗棂,可以看到院内郁郁葱葱的花木和远处的亭台楼阁。
微风拂过,轻轻扬起她裙摆的一角,周婉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忽闻一阵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却字字刺入她的耳中。
她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试图听清那议论的内容。
只见两个丫鬟躲在亭台的阴凉处,交头接耳,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听说侧妃把祖母都气病了,国公府现在可是要与她断绝关系呢。”
一个丫鬟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另一个丫鬟附和道:
“是啊,她还以为自己多受宠呢,这下可好了,连国公府都不认她。”
“她向来刻薄,不把咱们当人看,现在好了,她还不如我们呢。”
“没了身份背景,她就是个卑贱的乡下女,我们好歹还是太傅府的家生子。”
“她要是知道,国公府不认她了,会不会气得发疯?”
“这还用说,怕是要气死了,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又跌落云端,这经历也蛮多的……”
周婉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疼痛却无法掩盖她心中的怒火。
她猛地转身,大步走向那两个丫鬟,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身后的丫鬟也听见了,吓得脸色隐隐泛白,听了不该听的,她怕是命不久矣……
“你们好大的胆子!”周婉厉声喝道,声音冰冷而尖锐。
“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两个丫鬟听到动静一转头,见周婉气势汹汹的过来,忙跪下连声求饶:
“侧妃娘娘恕罪,奴婢、奴婢该死……”
“求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周婉瞪视着两个不断磕头求饶的丫鬟,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
“说!哪来的消息?”
丫鬟颤兢兢的互相看了一眼,忙低着头回道:
“是管家、管家出去采买回来说……说国公府方才发了宣告……外面许多人知道了……”
“奴婢该死,求娘娘饶命啊……”
周婉冷笑一声:
“在背后嚼舌根可有想到本妃的手段?”
随后冷眸看向自己的丫鬟:
“去把管家喊过来!”
她不相信这两个贱婢的话,简直无稽之谈!
父亲怎么会与她断绝关系?
她好不容易回到国公府,又贵为礼王侧妃,父亲巴结王爷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认自己?
至于气晕老太太更是没影的事,从她进门那老太太就说了一句话,好端端的就喘不上气,怕是年龄到了该走的时候……
会不会是周莹那贱人故意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