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和杜益面无血色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后知后觉发现之前那股凉意的来源是他们的血气。
卓长老跌坐在地上，哪怕他用尽了所有办法重新注入血气也换不回他们的命。
那一刻，天仿佛塌了。
“家主！”从揭开真相开始阿文就担心家主会承受不住这残酷的事实，在看到她情绪不对时及时稳住了她的身形。
杜冉失去了力气，脑中很乱，最尊敬的长辈杀了她最爱的父亲和弟弟，怎么可能呢。
她一定是听错了，她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平静的问：
“卓长老，她说的不是真的对吗？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卓长老不敢去看杜冉失望透顶的眼神，不住的道歉，是他亲手杀了视如己出的孩子，是他毁了杜冉原本幸福的家庭。
他活够了，该死的是他才对啊，卓长老悲痛欲绝的捶打着头，为什么死的会是那两个孩子！
季棠宁叹气：“按照因果之说，是杜恒造就了因才导致了卓长老这个果，总结来说卓长老也是个被命运捉弄可怜人。”
颜司珏不置可否：
“有能力的逆天改命，没能力的只能顺天而为大都凄凉收场，按照现在这些人的思维最后只会留下一句，人间很好，再也不来了吧。”
劫生挨着季棠宁老实的闭了嘴，命运这种东西她深有感触。
她还在蛋里的时候就中了毒，勉强苟活下来，长不出羽毛身上还带有丑丑的斑点被种族遗弃。
好好的一只纯种凤凰被山精野怪和修仙者欺负。
要不是宁宁出现，她差点就被觊觎的修仙者拆骨食血，更别说在宁宁的帮助下浴火重生了。
命这种东西还真没几个人能逆的！
难过归难过，事情总要解决，季棠宁拍了拍杜冉的肩：
“杜家主节哀，卓长老是受了控制，身不由己，而且你父亲和弟弟也原谅了他，尸体灌气将卓长老排除在外就是你父亲的主意。”
“他希望卓长老可以代替他们继续守护杜家，这十年来他日夜都在承受着身心的折磨，也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
“人要往前看，你是杜家一家之主，是杜家的主心骨，是孩子的母亲，更要振作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真正的敌人。”
杜冉已经不是可以随意释放情绪的小孩子了，该背负的责任，该忍的苦痛，她都要为了大局忍，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卓长老：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