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窈自然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
可是，还不够呢。
所以，云窈窈又说了一句：
“这是舅舅让我问的！”
舅舅！
姚雪娘的大哥，江南首富姚家嫡长子——姚雪松！
姚雪松进京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邝云儿抖如筛糠，所有的气力仿佛都被抽干了，整个人滑落地面瘫软如泥。
如果说，刚刚是绝境，如今就是坠入深渊，再无翻身余地了。
毕竟，如果姚雪松没有进京，邝云儿就能让云衍文出面，用孝道压制云窈窈。
女告父，终究有违孝道，世人终归会多有苛责。毕竟，如果所有的子女都如此有样学样，那还不天下大乱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要子死，也同样如此。
这就是当下，世人奉行的孝道。
所以，不管是谁，不管心里有多同情云窈窈，世人都不会站在云窈窈这边，更加不会支持云窈窈。
可是，姚雪松就完全不同了。
那可是他姚家给唯一的掌上明珠姚雪娘的嫁妆。按大岩国律法，姚雪娘去世后这些嫁妆都是云窈窈的。
就算云窈窈年纪小，云府代管，也该在云窈窈及笄那一年全数归还给云窈窈。
可惜，都没有。
云窈窈自然不会蠢得亲自出面。就是云窈窈想要出面，姚雪松也不会允许。
他们这些舅舅外祖都还在，还轮不到小侄女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