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邻座有位客人起身过来,打招呼道:“二位年轻人,可是晋国人?”
武烨看来者一袭青衫,儒雅有礼,也客气地回答:“我们正是晋国人,不知道先生有何事?”
客人拱手道:“在下姓张名仪,晋国令狐人,观二位英姿健步,气度不凡,当今天下乱势已显,不知二人少年可有志向成就一番功业?”这句话张仪说的言语亢奋,眼神真挚。
武氏兄弟二人对望一眼,都心中泛起一丝苦笑。
武烨说:“我们兄弟二人一无所长,也不好功名,只求能平淡活在世上便可,实在没有争雄之心。”
张仪显然非常不满武烨的回答,说道:“身怀屠龙技,岂为蓬蒿人,二位虽然年纪轻轻,但所怀武艺俱是世上一等一的等级,说淡迫无为,怕是推脱之言吧,难道二位已有所属?”
武烨惊讶道:“我兄弟二人普普通通的常人,先生从何断定我们身怀绝技啊?”
张仪自信地笑道:“二位光华绕身,精韵照人,已是武艺有成的外象了,张某最擅观人之道,自然对二位的实力一目了然。恐怕二位对张某还不甚了解吧。”
武烨摇摇头,赔笑道:“与先生萍水相逢,对先生的才学实未了解,还请先生赐教啊。”
张仪顿了顿说:“我乃齐国稷下学宫第一辩士,学贯古今,满腹雄才,值此秦晋交兵的大乱之际,欲用一身本领平天下之乱,济天下之民。学士何也,济天下,救万民,是为大道,所求之本也。”张仪说的慷慨激昂,意气风发。
很快张仪就被武烨的一句“什么是稷下学宫”给呛的无言以对,天下学者心中的圣殿,各国国君敬畏渴求的贤才基地,面前这两个愣头青竟然不知道,若能在稷下学宫的辩论大会胜过一场,已是能炫耀终生的事情,何况自己在稷下学宫连胜七场,已是前无古人的壮举,竟然,竟然,被一句“什么是稷下学宫”给击的粉碎。不对,他俩一定是在伪装,张仪心里如是安慰自己,看着武烨的眼神更添了几分不善。
突然他发现武烨身边那个一直未开口的小伙子脸上一道黑气掠过,这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征兆,只是为何会出现在他脸上。张仪思索片刻后,突然大喝一声:“原来二位是晋军的高手啊,隐藏的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