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千金怒道:“难道我还要对她低声下气吗?”
朋友?
她的表达还不够朋友吗?
白茉头疼:“那你觉得你会怎么对朋友说话?”
“当然是——”千金突然哽住,她发现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
就像有人突然要求她展示方言,哪怕前一秒说得利落,这个问题出来后反而像不会说了。
“这个你不是见过吗?我平时怎么样,那我就怎么说。”千金倔强地说。
白茉:“sally,你说实话,你真的觉得那些是朋友吗?你平常和我说话,和对别人说话差不多,在你心里,我们那时候是朋友吗?”
千金说话的风格是一贯的刀子嘴,但是她什么时候是刀子心,什么时候说话是豆腐心,这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分得清楚。
千金:“......”
“或者我换个问法,你希望你认为的朋友怎么和你说话?即便你还没有找到,想象总有过吧?”她问。
“要你管,反正我是不会去贴她的冷脸的!”
千金把电话挂掉还觉得不满足,又气鼓鼓的把手机关机了。
她几乎横躺在树枝上,榕树茂密的枝叶让人几乎找不到她的身影。
摄像师扛着机器站在树下,听见头上的绿荫里有人喊:
“你也上来,别在下面暴露我的位置——”
摄像师:“......这,恐怕不太方便。”
他也想上去拍啊,但是他还扛着机器,他自己摔了还是小事,万一把机器摔了......
“那你走远点,别人问起也不许说。”
摄像大哥汗都流下来了:“这也不行。”
不让嘉宾脱离摄像范围,是他们的工作底线。
像包子那种情况,多犯两次,职业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你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千金今天简直事事不顺,她气道:“到底是哪里不行?”
摄像老师很平和的回答:“施老师,这是我的工作需要。这棵树我背着摄像机不好爬。”
一声施老师,成功让千金的头从纵横交错的枝干中露出来:“......你叫什么?”
摄像师:“?您叫我小王就好。”
“你上来,摄像机摔坏我赔。”千金说:“你们的资料反正也已经实时传输上网了,就算摔坏这个也没关系。”
小王尴尬一笑:“施老师,实时传输就更不能坏了。”这要是摔坏了他怎么实时传输?
“要不,您下来?”小王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