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褐哥饱饱打了个酒嗝。
“喂,褐哥吗?”
一声褐哥把宗褐的酒吓醒了。
他赶紧摁亮手机屏,上头没有备注:“是谁?”
一般喊他名字的都是他有求于人家;而喊他哥的,是有求于他。
他手底下那群小混蛋喊他“哥”喊得可勤快了。
不会又又又闯出祸了吧?
不过电话对面的声音他听着不甚耳熟,直到他自我介绍:
“我是张子源。”
张......子元?
哪个张,哪个子,哪个元?
褐哥没听见心理预期里的名字,被压下去的酒精瞬间反弹入脑,脑回路重新变得缓慢。
有点耳熟,但不多。
难不成是什么有点名气的后生?
“你是?”既然喊他哥,宗褐就不掩饰自己没认出人的尴尬了。
反正我是前辈,不认识你肯定是你自己不够努力。
“......”对面沉默了。
宗褐今天刚和一个滑头滑脑的年轻导演喝完酒,年轻人不讲武德,席间对宗褐的示好多次视而不见,仗着自己有贵人相助,连宗褐QZ经纪人的背景都不看在眼里。
弄得宗褐酒也喝了,礼也送了,结果气一点没少受。
他有些不耐烦:“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烦得很。
“我是......”耳边终于有信号了。
“......”是什么?
这个什么劳什子张子元到底会不会自我介绍?
进圈这么久,打电话先报家门都不知道?
褐哥准备直接给他挂了,手停在红圈上时对面终于给他掉落了身份证:
“我是《武陵春》的导演。”
“......”《武陵春》?
褐哥眨眨眼。
我去!
“张子源张导?”褐哥的酒又醒了一半。
“是我。”张子源说:“方便见一面吗?你在华兴吧?”
“方便方便。张导你在哪?”
凌晨三点。
宗褐在夜店见到了胡子拉碴,顶着鸟窝头的张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