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了解,林一不到五岁就要承担家务,做不好二位就是非打即骂。
上完小学你们就想让她辍学带弟弟,哪怕是义务教育,不要学费你们也不想让她读初中,邻里看不下去了,你们才答应继续让她读。
她从高中开始,哦,准确说,到初中,你们就没在她身上花什么钱了。
她从初中开始就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攒钱了,放假就给邻里洗衣服,上山挖药材,知道你们不会送,她想自己攒钱读高中,她的钱还被你们收去了绝大部分。
她以全县前三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得以免去了学费和大部分学杂费,你们却因她要继续上学而时时责骂、打击她。
林先生,林太太,请问,作为父母,你们自认为对于林一女士的抚养是尽职尽责的吗?”宋晖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视对方的数次打断,依然微笑的娓娓道来。
当盘晨瑞找来时,苏晟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林一可是他选定出来影响公司未来发展的中坚人才,怎么能因为家庭缘故被毁?
当即和杨婷一商量,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杨婷花了不少钱差人赶去了桂城,林一的家乡。
“你是谁,我们来找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林父眼神不善的盯着宋晖煜。
“我是圣婷法务部首席律师,姓宋,受公司委托处理你们跟林一索要赡养费用事宜的。”宋晖煜一脸温和的笑着介绍自己。
“你还带律师来?”林母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林一,而后大声道,“她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当然是照顾宝儿最重要!”
林母梗着脖子,无视一众人鄙夷的眼神。
“那你们现在问我要钱挺理直气壮的嘛?”林一本来以为自己都忘了这些了,没想到被宋晖煜又这样说了出来,她以为自己会心痛,却发现原来已经是古井无波了。
“你的命是我和你妈给的,我们说怎样就怎样,你还有有怨气是吧,没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大逆不道!”林父再次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林先生,并不是谁声音大,谁桌子拍得响,谁就有理的。”宋晖煜依旧那般云淡风轻的神态说着,“前面这些呢,说的只是你们未合格的尽到对林一的抚养义务,只是你们不仅如此啊。
林一女士大学期间的数次奖学金,还有她兼职,毕业之后求职共26万8千元,你们未经她同意允许便擅自挪用,这数额已属于巨大,犯罪了,林先生,林太太。
而且,要再深究,你们擅自做主,还是未得林一同意,收下数额巨大的彩礼,虽然林一代为偿还了,她有权追回的。”
“怎么,你要把我们送去坐牢?”林父勃然大怒,被气的面红耳赤,直喘粗气,瞪着林一。
“我要想送你们坐牢还用等到现在?”林一丝毫不惧的与在家中权威无上的父亲对视着,“只是我有我得未来,不想毁在你们手上,有些事,该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