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殿下叫我名字就好。”
见他们互相熟了,吴大娘子告退去了别处。
长曜不再搭理他,对着墨兰道:“姐姐若是想玩什么,不必理会我,快去看看。”
墨兰听了这句立即起身,“那边有放纸鸢的,曜哥儿,我去那看看。”
长曜笑着应了,冷眼看着梁含失魂落魄的。
梁含并不是第一次见申四姑娘,当初在状元楼诗会上墨兰一举得名,他在那时就见这位姑娘才学不凡,生出好感了。
没想到今日再见,她眉眼带笑,一身绣着白玉兰的蓝衣,那样弱柳扶风、清雅脱俗。
只是这么快就走了,让梁含怅然若失。
长曜不去理会他,自顾自吃着桂圆干,观看场上众人打马球的赛事。
盛京城里马球高手如云,却仍然显出一位红衣姑娘,很是骁勇,连连进了好几球。
正看的兴趣起来,一俊俏少年径直走进来坐下,拿起冷酒,一饮而尽。
“你来作甚?”
景崇挑起下巴,眼睛望着外面的马球赛,语气憋不住的得意,“什么叫我来作甚?我如今大小也是个进士老爷,怎能如此无礼。”
长曜哦了一句,“是呀,进士老爷,小的排名远在您之后,实在无颜见您,不如我这就走。”
景崇又被他治住,只好收起不正经的姿态,咳嗽两声,“我哪里敢呀,你排名是在我后头,可那篇策论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就是如今,不知还有多少大人因此吵起来呢,就连我父亲在家里也夸了你不知多少回。”
长曜对他拱拱手,示意谬赞了。
“不过学生们有不少感激你的,今年会试可扩招了不少人。”
长曜丝毫不惊讶,这进士与其说是因为他多招的,不如说是朝廷急缺用人。
景崇没收到回应,也不在意。自个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景崇左右张望一番,打发了亭子里面的人,凑到长曜旁边。
而梁含已经走了。梁含先是惊叹景小侯爷与二皇子如此熟稔,但在这待着实在如坐针毡,没他说话的空隙,待不下去早早拱手告辞了。
气得远处远远观望的吴大娘子捶桌,喝了好几杯酒水。
长曜抬眼一瞧,就知道景崇想要干嘛。
果不其然,他鬼鬼祟祟地凑过来说:“那个曜儿啊,你看我也中举了,你说我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合适?”
长曜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无语,这墨兰都不知记不记得他,没相看过,就要上门提亲,这也太突然了。
景崇还在眼神飘忽,等他回答。
长曜余光瞥见了放风筝那处,古怪地说:“要不你先去放会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