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暗示自己冷静，徐雷是自己脚滑才触电溺水的，他已经关掉电鱼器的发电机，将人救上来了。
掐人中，按胸脯，人工呼吸，他都做了。
人就是没救了，不关他的事！
高启强将徐雷重新推进水里，迅速狂奔离开河滩。
高启强一时安抚自己，没事的，发电机上面的指纹已经擦干净了，警察查不到他头上的。
一时又开始懊悔，他不该去救徐雷的，原本现场毫无动手的痕迹，救完人却不一样了，到处都有漏洞。
不能报警，不能说他去过河滩，否则警察一定会认定是他动手杀了徐雷。
高启强脸色变换不停，在明明暗暗的阳光下透出几分狰狞扭曲，唐小龙通过后视镜看见这张脸，心里不自觉发怵。
“听着，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从来没有见过徐雷，听到了吗？”高启强对上后视镜，与唐小龙四目相对。
唐小龙顿时被惊吓到，他捏紧方向盘，转动脑子答道：“好，强哥，我们今天就是来进鱼货的。”
副驾驶的唐小虎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跟着应和。
唐小龙咽着口水，移开自己看向后视镜的眼睛。
到了晚间播报，唐小龙才知道今天的不对劲来源于哪里，高启强竟然敢杀了徐雷！
不知是不是虎子无犬父，高家，一家人全是疯子。
等离子电视仍在清晰吐字，唐小虎却听不进一个字，他僵着脖子回头，“哥？”
唐小龙一脸苦涩，对他点头。
隔天晚上。
唐小龙和唐小虎鬼鬼祟祟溜进家属楼，轻手轻脚敲响铁门。
根本睡不着觉的高启强立刻听到声响，首先看向旁边床上的顾曜，见他熟睡，这才从床铺下抽出一把菜刀，侧身站在门边，慢慢打开铁门。
“强哥，是我，唐小龙。”
“唐小虎。”
唐小龙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弟弟，走在最前面。
高启强松了一口气，放下菜刀，让人进来。
“强哥，这是五万块，老板给你的报酬。”原本还想抽点辛苦费的唐小龙如今完全不敢私吞，把钱全部放在桌子上。
“你们知道了？谁告诉他的？”高启强眼冒凶光，不自觉看向菜刀。
唐小龙沉默了一会，摇头说：“强哥，我们和老板都看见了新闻，多出来的两万块钱是老板给的封口费，他不会也不敢打听这事儿是谁干的，同样咱也不能把老板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