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处阴暗的卧房后,周明那阴沉个脸。
在明面上他是这周家掌舵之人,人前也落了不少抬举之意。
但只有他自己明白,
掌舵人?
呵呵!
小而不言的事情他是能拍板定夺,可是一旦关乎全府之事,那就是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因为在他上面还有一个活了一百多载的老祖。
熬走了爷父两辈人以后,如今依旧健在。
但..
他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也明白这周府能有现如今这仅存的辉煌除了祖上的蒙阴外,与这老祖密不可分。
方才在屋中,老祖只点了前者,但是他周明安明白后者对外的威慑更大。
.....
踱步不久,他入了厅堂随手招呼一位下人:“把周府唤来”后便靠背闭目养神,那一家之主的做派又回来了。
不是很久,周家老仆快步走来。
“老爷您寻我?”
周明那依旧闭目,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刚从老祖那回来! ”
此言一出,老仆看向门口候着的下人,后者意会便离开,在离开前还知趣的把房门带上。
见此,
老仆这才弯腰开口:“老祖可有交代?”
周明安稍稍抬眸,便把之前老祖交代的话讲了出来,不过除了这些他终究是没能压住心中的烦闷抱怨一句不是。
这可把那老仆惊了一跳。
“老爷,老祖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周明安身形往前一探:“大局着想?我看就是不相信我,我这都四十多的人了, 在这江城好歹也打拼了几十载....”
反正已经是开了头,这让周明安觉的心里头那些藏着话语不一块吐出来不痛快。
而候在一侧老仆人这一次也知趣没有在插嘴。
他明白自己只是一个仆人,知晓自己啥样的事能说,啥样的事掺和不了。
待到一阵牢骚发完,周明安又靠回了椅子。
“我钱都散出去了,他又来这一出。”
“说吧!”
“这次老祖是何意?”
说完又落了一句。
“不用解释,老祖能让我与你交代,你也必然知晓!”
得!
这是直接堵住了后话了。
老仆人弯腰依旧, 只看自己鞋面回道:“回老爷,老祖意思很简单,如老祖所言就是两个字——提防!”
“提防?”
“你说这七人会有变?”周明安斜视过去。
老仆道:“不好说,但老祖交代咱们就应该预防,而若是有变,正好可以敲山震虎,”
此言一出,周明安也明白了些许,身子端正了不少。
“你是说老祖想要为我周府留人了?”
........
时间流逝。
转瞬间,天已入了三更。
小院内,有一人影翻墙而入,待至行到一处卧房前,三急三缓叩了六声。
不时,
卧房打开 ,人影入内。
房中,
未燃油灯,只有透过纸窗的朦胧月色为这出不大卧房提供一丝光亮,在一侧有一瘦一矮两道身影交头。
“怎样?”
高瘦之人道。
另一人道:“我都查探过了, 这周府宅子是大, 可禁足之地只有三处。”
“其一是后罩院子,白日里路过听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是这周家女眷所居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