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的柳氏不知自己女儿为何这般笃定,但说实话,她也是想看到这样的。
陆令筠不是她亲生女儿,她娘死的早,后面又是跟着老夫人过,老夫人过世后就独立建院,打小就跟她不熟不亲,若不是她一惯乖顺谨慎,从不惹事找事,她早就磋磨她去了。
这次两女同时被议亲,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把宁阳侯府那么好的亲事给出去,生怕陆令筠过得比陆含宜好,可要是真跟自己女儿说得那般。
嫁过去遭那般罪,那她嫁了倒也算给自己女儿挡灾!
她过得越不好,她心理就越平衡。
不由的,她眼里也带上几分准备看好戏的期待,满屋子的姨娘姑母舅母们也都纷纷揶揄疑惑的看向门口。
这时,门开了。
头戴彩云冠,身披浮光锦的陆令筠带着丫鬟仆从从屋外进来。
上午明亮的阳光一照,眼前人如同缀着云霞光彩下凡的仙贵,瞬间看得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好半晌,才有一位姨娘开口,“这,这是令筠?”
陆令筠看了一眼说话的姨娘,是她爹后院的孟姨娘,当初她嫁人背她出府的就是孟姨娘的庶子。
“这才几日,姨娘就不认得了吗?”陆令筠巧笑着。
屋里人瞬间活泛开了。
“真真是认不得了!”
“如今这通身气派,我们都不敢认了!”
“谁说不是呢!令筠你刚刚进来那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上仙人或是宫里头的大贵人!”
“我也是这种感觉,那通身气派我也就在王侯公爵里瞧见过!
“怪不得说公侯府养人呢!你们看令筠这才嫁出去几天,回来就跟我们彻底不一样了!”
陆家的亲戚连襟里全都是差不多同等级的清流小世家,甚至老家里算一算,还有地里刨食的穷亲戚。
所有人里,就陆令筠嫁得最高最好。
嫁进了侯府。
实实在在的勋贵氏族,和她们拉出了天堑差距。
一群人恭维着陆令筠,坐在上面的陆含宜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瞪直了,她手绞着帕子,她娘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
陆令筠这时款步上前,“请母亲安。”
柳氏连忙起身,一脸亲热样拉着她往榻上坐,“筠儿你就是多礼,快快上前,给母亲好好看看。”
陆令筠跟着上前。
主坐是一张长榻,陆含宜已经坐在了右侧,柳氏拉着陆令筠坐左边。
全程,陆含宜死死盯着她身上的浮光锦和彩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