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边缘,一轮金黄的旭日缓缓升起,远处望去,已经有人放出了白黄各色的牛羊,或低头吃草,或漫无边际的闲逛,很是有趣。
牧羊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头戴毡帽,骑在高头大马上,高声唱着漠北特有的民族小调,嗓音浑厚富有穿透力,让人听着就很舒服,不禁联想到这首歌又有着怎样动人的故事。
沐漓早上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上面还有淡淡的余温,裴慎之应该起床没多久。
穿了件红色厚厚的衣袍,虽然有些臃肿,但是暖和啊,这些天天天在漠北吹西北风,她人都要吹傻了。
掀开门帘,看到远处草原的一轮旭散发出温和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有趣的小调,沐漓大大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柔和的熹光打在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看起来温暖又迷人。
“呵呵,拓跋小,你别忘了你答应孤的事,等找到你哥哥,漠北可就归我了,所以你所谓的什么牛羊,漓漓只要想要,孤有的是,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养尊处优惯了,知道怎么养牛羊吗,这些东西可是我们漠北人的命根子,别到时候都被你养死了。”
“孤从来就没有学不会的事,岂是你这等蠢货可比拟的。”
“你......我们漠北人不像你们中原人有那么花花肠子,我们只会用武力来征服对方,这才是漠北勇士。”
裴慎之表情玩味,说出的话也极度欠揍,“哦,是吗,可是你好像武功也比不过孤呢,手下败将。”
“.....”好气,可是他又是真的打不过他,可恶,气死他了,说说不过,打打不过,这个男人简直生来就是克他的。
两人吵吵闹闹且很是幼稚的对话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都不约而同抽了抽嘴角,这两个都是玄武大陆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吵起架来如此幼稚,真是人不貌相,传言不可尽信啊。
沐漓无语的望向两个幼稚鬼,合着昨天打了一天还没搞好,今天又继续吵了。
“喂,你们两个够了,拓跋枭,你不是很担心你哥哥吗,现在有消息了,还不快去救人,还有心情跟人拌嘴呢。”
果然,一说有拓跋煜的消息,拓跋枭面色立马严肃了下来,“他们在哪里?老子这就带人砍死那两个不要脸的小人。”
沐漓眼神示意裴慎之,消息是他带来的,还是让他说吧。
拓跋枭顺势向男人看去,眼神期冀,裴慎之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挺挺胸脯挑眉说道。
“想知道。”
拓跋枭下意识狠狠点头。
男人唇角一勾,缓缓吐出两个字,气得拓跋枭顿时就想抡起拳头锤死他。
“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