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好,就算是鹿也不好治。
郎南山从不想在没有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
“你是谁,如何在这里?”
“我……”
方悠然正思量着怎么说,突然,她听到了诗月兴奋的声音。
“姑娘们快来看,那就是要参加角抵的女飐们,好一派英姿飒爽。往后你们若是有了出息出了醉风楼,定也要让自己在世人面前露尽风头,莫听那些迂腐之言屈了自己,懂了不?”
“懂了,诗月姐姐~”一群年轻女孩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地响起,随着擂台的鼓声一起欢呼雀跃。
只是这般热闹,方悠然一点都不想凑,赶紧往旁边侧了身,让自己更好地隐藏在丝帘中。
郎南山一直注意着方悠然的动作。
“我是应了姐姐的邀约来观赛的,其他的你莫要问了,真是无礼。”
姐姐?
诗月确实和何景说过醉风楼新收了一批女子,都是从豫州流浪到周边州县的可怜人。
郎南山自然听到了诗月的声音,眯着眼睛仔细观察方悠然。
这样好的姿态样貌,诗月只要看见定会伸出援手。
听诗月说,醉风楼的姑娘们都是一样的苦身世。
百姓苦,是庙堂之上众人的无能。
郎南山揉着自己的伤口,眼神很冷,语气却尽量柔缓。
“是在下莽撞,向姑娘赔礼。”
“无事。”
“多谢。”
随后单间内的二人默契地沉默不语,可房间外热闹非凡。
连廊两边阁楼里的人,随着楼下擂台上女飐们的登场,在顾宝玥激昂的主持声中逐渐喧闹起来,锣鼓喧天。
幸好顾宝玥选的地方够大,达官们居阁楼,百姓们站街道,否则这一副观者如堵,巷无居人的架势,可不好安排得下。
连廊阁楼的下方,顾宝玥让人花了七天的时间搭了一个擂台,八位鼓手布在擂台的两边,每上场一个女飐就擂鼓助威,声势浩大。
且观那些台上的女飐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头发用发绳紧紧地盘成了利落的圆髻,有浓妆艳抹也有粉黛未施的,上身用白色绸布围着胸围紧紧地裹了几圈,外面再穿一个宽松的素色大兜肚,用细带分别在脖颈和腰间系上,下身穿的是半截的绸裤,膝盖露于外,脚踩翘首鞋。
有的女飐看着年龄稍微大些,放得极开,自上场就展示自己赢得喝彩,有的年轻面薄,还在拽衣服遮后背。
“无耻至极,焉有天理?不守妇道,何有斯文?”
“今上有天子之尊,下有万民之众,竟使妇人裸戏于前,简直简直……”(借鉴司马光着《论上元令妇人相扑状》)
有几个老夫子站在擂台前哼哧哼哧地骂了半天,见无人应自己,竟哭搡着跑走了。
台下更多的是女子羞得掩面,男子面露猥相,指指点点。
“姑娘们,生而为人,别害臊!”
一声吼,台下又上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