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这秉性,出事儿的时候没他,闹完钱到手了他才会出头。
“方嫣语被接回去后,听说只消停了两三日,又和老妇闹了起来,宫宴那天就是正在拌嘴,老妇才在大街上惊了乔小姐的马车。”
饮溪笑说:“听说方嫣语心里含着气,借乔小姐的话扇老妇的那一巴掌极重,整个巷子都听得到。”
“只是……”
“怎么了?”
“只是奇怪,今早我听说,陛下下了令给员外郎,虽说没有明显升迁,可隐隐有让员外郎掌事儿的意思。”
旱情!
方悠然一下就想到了。
“看来,他还是免不了要平步青云。”
“小姐说谁?”
“员外郎,想必是乔相也知道自己女儿当众的做派不妥,有违孝道,故而请示给了员外郎些补偿吧。”
饮溪倒是一下没想这么多:“官场实在错综复杂。”
官场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圣贤书上白纸黑字的为国为民,可在有些人看来,字字句句都是金子写的荣华富贵。
“那一家子不必管,城北的地皮怎么样了?”
“正想说这个。”饮溪拿出地契,说,“国公府里的小厮办事儿麻利,朱掌柜也是省心的。”
地契在手,方悠然来了劲头,吃了早饭就张罗着要出府。
“定要坐镇国公府的马车,普通马车不行。”
“可国公府的马车前儿让何景驾去了醉风楼。”
方悠然也是突然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啧了声,立刻叫来小厮让去醉风楼回郎南山。
“希望他能不记仇,把马车让与我坐坐。”
饮溪笑说:“小姐和世子好歹是表面夫妻,世子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怕了他们一家子。”
方悠然没有对饮溪说自己和郎南山之间的乌龙,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误会是怎么形成,话多成麻反被乱,不如不说。
她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