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
清晨皇宫中,小内侍连滚带爬地向魏祖德处跑去:“干爷爷,宫城外传来的消息,说您通敌卖国,人人得而诛之!”
文青眼神一冷,大喝一声:“什么混账话也敢在干爹面前乱说,想不想要命了?”
魏祖德一抬手,示意小内侍继续。
“今日轮到奴才出去采买,听到街边巷口皆在议论此事,句句都是奴才亲耳听到的,绝对属实,求干爷爷干爹明察,奴才也是担心干爷爷。”
“那百姓为何议论咱家卖国,有何凭据?”
小内侍赶紧拿出自己记的纸张呈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皇宫每年给边疆派出的军饷有多少进了肃慎的境内。
魏祖德这才皱了眉:“看来,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
文青扫了一眼:“这分分毫毫都写不清楚,定是捏造的,哄骗愚钝百姓罢了,干爹放心,且等儿子查清楚了把这些人的舌头给割了。”
魏祖德没有言语,挥退了小内侍。
“文青,你的人果然比才全的人好用,会识字能细心。”
文青低头听夸:“这都是全仰仗了干爹的栽培,否则像儿子这样的穷困出身,卖进宫里当奴才的,哪里能吃饱穿暖。儿子让手下人识字,也是为了给干爹好好办事。”
“识字好啊,有见识。”
魏祖德眼神飘远,隐隐叹息:“那你觉得,通敌叛国这四个字,如何?”
“字字句句,道尽可耻。”文青如实说。
魏祖德一个眼神撇过来,凌厉的目光让文青一时间摸不清头脑:“干爹,怎么了?”
“肃慎王子来京一事,你又如何看?”
“那个博德戴德,儿子远远看过一眼,看外貌着实与洪朝人无异,只不过处处透着恶心。”
文青语气轻蔑:“尤其是一上来就向干爹索要财物物资,简直是胆大包天,我洪朝泱泱大国,物产丰盈,可也没有哪一点物资是会给他们的。”
魏祖德凌厉的眼神不灭,让文青心里打鼓:“干爹,是儿子说错话了吗?”
“你没说错,肃慎于我洪朝,不过蝼蚁于大象罢了。”
“这是自然,我洪朝的将士在战场上就算是不打,光列队碾过去,估计都够肃慎人喝一壶的了,哪里还有脸来威胁干爹?”
文青的轻蔑更重:“如今还说什么大军压境,简直可笑。”
“果然还是少年。”魏祖德看向文青,眼神突然有种垂暮的老态。
文青作揖:“这与少年无关,儿子只是说了一个洪朝人该说的话罢了。”
“是啊,每个洪朝人都该这么说。”魏祖德躺在榻上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查谣言是何处传出的,再有,给边疆传信让他们先与肃慎谈判。”
“干爹,为何不发兵?”
“豫州大旱,我洪朝打不起。”
文青微皱眉,退下办事。
夜间,兰儿见文青拿着此前魏才全挪用魏祖德私产的纸条出神。
“文青哥哥,在看什么?”
“好兰儿,去过肃慎吗?”
“没。”
“觉得肃慎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