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馆处,牧云风刚要出门就见门口跪了一排的陌生女子。
再看服制,也不陌生,是丞相府的。
牧云风视若无睹,径直走自己的路,突然被一个丫鬟拦了路,猛猛地磕头。
“求牧公子救我等贱命,求牧公子救我等贱命——”
牧云风脸色微愠,他一下就明白了这也是乔芝芝强迫他低头的手段罢了。
可偏偏,他是最厌恶这等手段的。
“吾非医者,不会救命。”
牧云风直接走,结果就被一个急晕了的丫鬟抱住了腿脚。
丫鬟气若游丝,说了几声公子救命后,就煞白着脸晕倒在牧云风的脚边。
牧云风皱眉,轻挑了一小截丫鬟的手臂衣服,见满是鞭痕。
其他丫鬟都跪得颤颤巍巍的,不死也像丢了半条命一样,牧云风到底心软了下来。
“走,去丞相府。”
“云风带着丫鬟一起去丞相府了?”
等方悠然知道此事时,牧云风已经坐上了去丞相府的马车。
“那和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饮溪看方悠然皱着眉头,说道:“牧公子留了话,说让小姐不必担心。”
“我倒也不怎么担心,只是,云风最近怪怪的,似乎在做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
“牧公子?”饮溪想了想说,“不会吧,这些年牧公子和小姐推心置腹,兄妹一般,又怎么会瞒着小姐呢?”
方悠然摇摇头不愿再想:“罢了,云风做什么事情自有他的一番道理,等实在有什么事情时,大不了我银子压下去就是。”
饮溪笑了:“牧公子说得没错,小姐你啊,这用银子砸人办事的毛病是改不掉了,真真一身铜臭味儿。”
方悠然神色反而傲气起来:“铜臭味儿怎么了,世人慌张一世不就是为这碎银几两,我就是要一身重重的铜臭味儿,用这铜臭去托举我大洪朝的傲骨。”
另一边,车轮转动,在行到一处街巷时牧云风一指:“走这条路。”
马夫是丞相府的人,为难道:“牧公子,小姐吩咐了要尽快赶回。”
“你们小姐还吩咐了什么?”
“这……以牧公子为尊。”
“那就走吧,本公子最近喜吃这条街道上的手工点心和麦芽茶。”
“可,若再拖下去,这些丫鬟可就……”马夫想以丫鬟的命威胁牧云风。
“再不转,本公子下车自己去吃。”说着,牧云风撩起了帘子。
马夫语气叹息:“是,公子且坐。”
再等牧云风吃了点心和茶来到丞相府后,已耽误了半个时辰。
只是没有进丞相府的门,而是入了一间和丞相府侧门相对的一间侧房,乔芝芝也在侧房等候,牧云风一见就知道是乔芝芝瞒了乔良春见他的。
乔芝芝一见牧云风来,双眼立放亮光,等候的无趣一扫而光,浑身都散发着神采。
“给牧公子行礼,牧公子请上座。”乔芝芝声音软软,仿佛根本不知道牧云风是她用丫鬟的命逼来的。
牧云风恭敬回礼,站在了下首请乔芝芝上座。
“来者是客,不可夺主家之礼。”
乔芝芝被拒不仅没有生气,还拉着牧云风的手赞叹:“牧公子真是君子风雅,小女子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