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兰儿早知道今早会有如此大事,昨夜兰儿定……定不会……”
“不会如何?”文青手中把玩着兰儿腰间的细带,只要轻轻一拽,兰儿浑身的衣料都会瞬间滑落,一丝不挂。
“青哥哥,你明明知道——”兰儿连捶着文青的胸口,直把文青捶得放声大笑来,吓得兰儿赶紧捂住文青的嘴,嘘声低语。
“怎么,兰儿如今胆子愈发小了,笑也不成?”文青看窝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的兰儿,勾唇笑意,也嘘声说着。
“不成不成,万一被干爹听到怎么办,干爹肯定会怪罪兰儿勾引青哥哥的。”兰儿趴在文青的耳边说话,呵气声一下一下地撩拨文青最敏感的神经。
“怕干爹?”文青的嗓音沙哑着。
“不怕不怕,那是对青哥哥有恩的干爹,兰儿只有感激,没有怕。”
兰儿的脸上依旧笑容甜美,可文青一把就握住了兰儿紧握出汗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怕就说出来。”
“真的不怕干爹。”
兰儿嘴上还在逞强,紧握的手已经控不住地微微颤抖:“只是干爹身边的人有些阴森,按着兰儿在地上磕头的时候有些粗鲁,和刚进宫的那天被老宫人鞭打时的感觉很像,所以,所以……”
兰儿低头自顾自说着,不仅故意不看文青的脸色,而且还假装偷偷地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再强装抬头。
“青哥哥……”
“兰儿,没有下次了。”文青把兰儿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不禁摩挲起兰儿额头上贴着的一块药布。
只是透过身侧的铜镜,兰儿还是看见了文青低垂的脸色,勾唇一笑,更加用力地回抱文青。
丞相府内,高轩寒正恭敬地站在下首。
“碑碣上的字,你当真认得?”乔良春发话,语气倒是不轻不重。
“是。”
“没有隐瞒和胡说?”
高轩寒看了乔良春一眼,直接跪下行礼:“据《前苏州地志》记载,前朝时期开发苏州之地,收编山间莽民四千余人,其语甚异,其貌甚白,其衣甚野,由未开化,自前朝至今已上百年,有推广科举所得开明教化之功,再加天灾人祸之人员伤亡,故而用其本语者渐少,不见经传。”
“此间种种虽罕见,但在翰林中皆可寻得下官所说之载,不敢有所隐瞒。”
高轩寒说完后,乔良春向身后人摆摆手,再改口笑道:“高尚书何至于行如此大礼,本相见识浅薄,不如高尚书博闻强记,故而探讨两句而已,快请坐。”
“多谢丞相大人。”
“真没想到高尚书如此年轻就有诸多涉猎,本相惭愧。”
“丞相大人终日忙于国事,下官不过是在寒窗空闲之时无聊看了些。”
“不过是看了些就能识记,如此能耐,高尚书前途不可限量。”
高轩寒心中不禁翻个白眼。
老头子,没你把祥瑞按在魏祖德的头上,我才真是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