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杀人,真是下血本了。
“或许这个凶手不但有钱,还擅长制毒,”陈南山说,“若真是牵机这种药,普通人想买都买不到。”
“被牵机毒杀的人,也没有普通人,比如南唐后主,”三平大着胆子说,“咱会不会又卷入了啥不得了的秘密中?”
他贼眉鼠眼地跟小老七同时向陈南山告辞。
“老道还得去沽酒,这趟就不收大陈大人您的银子了。”
“小的还得去守着小咕咕,就不耽误大陈大人您立功了,您慢慢审着。”
两人同时说走就走了。
小七妹是真的要去小咕咕那了。
她交代了三平大武,又安抚了阿梅乐宁,还通知了青鸾娥姐,这一趟或许十天半月,或者一个半月,让大家不要太想她和小咕咕。
这才收拾行囊出了莘园。
观棋正闷闷不乐地、行动僵硬地等在莘园外不远处的路上。
一看就等了不少的时间,地上被他踩了一个小土坑。
“小七,大少爷说,你能替他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
小七妹爽快地点头:“嗯,可以。”
……
朱府,后院。
快要被朱季川气死的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定窑白瓷美人枕、象牙避暑凉席、墙角还有冰桶……
又特意关了窗户,没有明亮灼热的阳光照进来。
还有贴身嬷嬷一直在打着扇子。
房间里很是凉爽。
直到朱合洛进来,恭恭敬敬的请安。
“母亲今日可好些了?”
老夫人在瓷枕上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地问:“川儿呢?他想好了吗?”
朱合洛:“儿子还没去找他。”
老夫人问:“那你确定了吗?”
“八九不离十,”朱合洛说,“她亲口说的大事已了。”
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掌嘴。”
朱合洛利索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既然是她杀了李进,想必周太后也是她杀的,”老夫人盯着朱合洛,眼中精光四射,“身为柴家唯一的皇族血脉,瞧你办的事,一个小小的山村,竟让你留下了活口。”
耳房里,有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正在蠕动,他的后背和屁股已经被血渗透了,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正是木砚。
他还在试图逃出去。
他的嘴巴也被封得死死的,因此,谁也听不到他在心里的呐喊。
“小七,别来,这是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