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小姐最近胃口不佳,奴婢再做点雪泡缩脾饮。”抱琴爽快地点头,“若有冰雪荔枝膏和蜜橘团,奴婢就一并端来。”
小七妹听得两眼放光。
朱大小姐偷偷看她几眼,又低下头去。
等房间里只剩她俩,小七妹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说话。
朱大小姐不自在的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
“你想去哪里?”小七妹问。
朱大小姐闷闷地,半响才回了句:“我也不知道。”
窗棂边射进来的阳光里,有浮尘在游动着,无所依傍,无处落脚。
……
观棋看着西角门的木门完全关上,才低着头绕去了东角门。
东角门走男眷,西角门走女眷。
若男子走西角门,这叫擅闯内宅,是要被扭送去衙门的。
观棋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他想去找木砚说一说。
他俩同在年幼时被卖进府里,又在差不多的年岁到了大少爷身边,但自从木砚跟着大少爷去了一趟江宁后就越发得宠了。
“我可不是为了争宠,”观棋自言自语道,“小七能进府,哪怕当不了主母,只要能生下小少爷,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他径直回了东跨院,又径直去了倒罩房。
推门后并没有见到木砚,木砚的床铺也整整齐齐的,像没有回过房。
“木砚这家伙又偷奸耍滑了,”观棋哼道,“看我迟早在大少爷面前超过你。”
但他转身时,又“咦”了一声:“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把被褥叠得这么好了?”
不及多想,突然门口人影一闪,一只大手从斜刺里伸过来,直接掐向他的脖子。
是老爷身边的忠叔,眼中杀意毕现。
观棋拼尽了全力挣开:“忠叔,小的办好了,小七进府了。”
忠叔不开口,只绞杀。
观棋拼了命往屋外滚:“老爷……”
还没大声喊出来,已经被门外守着的另一个人堵住了嘴。
他挣扎得像条离水的鱼,竟让他挣脱了两人的桎梏,跑出了倒罩房。
他都做到了,老爷为何要杀他?
糟了,木砚说得竟是对的。
糟糕,他怎么会这么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