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熬夜守在这,既为了表示关心,也为了以证清白,更为了让朱合洛没法进行任何动作。
隐隐地,好似听到东跨院和西跨院有了不一样的动静,她的嘴角不由得带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
为了这份所谓的“大业”,她献祭了自己整个娘家,绝不允许旁人来染指如今的成果。
朱府是她儿子的,大业也该是她儿子的。
……
正房的门被推开了。
于知意轻声低斥道:“老爷还没起身,哪个不长眼的……”
但她很快看清了来人,眼角不由得眯紧了。
“母亲为何如此早便来了?老爷昨儿夜里还好的……”
老夫人背着光,正从门槛上跨过来。
身后的老嬷嬷带着人,手里拿着一捆粗绳。
于知意慌了片刻,很快就平静下来:“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川儿不见了,”老夫人却看也不看她,只对床上躺着的朱合洛说:“快去追回来,老二太小不顶事……”
于知意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朱合洛说:“母亲别急,儿子早有安排,顺藤摸瓜才能连根拔起,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于知意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她守在正房一夜,并没有任何人进来,那就是……
“川儿的推演行事,都是我精心教的,可惜了,培养了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了个情种。”朱合洛说道,“还是年轻了。”
“我的好孙孙,都被那个小七毁了。”老夫人长吁短叹着,“太可惜了。”
“他舍不得一个女人,更舍不得让家里人死,因此他绝不会告发我们。只是我亲自教导了多年,是朝着……哎,早知道如此,便不该怕他耽于女色而一直……”朱合洛不再说什么,只挥了挥手。
老嬷嬷立刻带了人,三两下将于知意绑了起来。
于知意没有挣扎:“老爷好计谋,只是您何需亲自动手,川儿一定会回来,妾只是不想让他才成亲便丧偶罢了。”
“卧榻之上,绝不留二心之人,”朱合洛,“让你坏了一次事就足够了,绝不能有第二次。”
老夫人很欣慰:“我儿说得对。”
“让嬷嬷传出消息去,就说夫人日夜照顾母亲,已经病了。”朱合洛安排道,“叫老忠来。”
很快,朱合洛身边的老忠就来了。
“于氏的人安插在哪里,都摸清楚了吧?”朱合洛问道,“这次务必要将府内外的钉子都拔个干净。”
阿忠:“都抓了,只是夫人名下的担金汁行该怎么处理?”
“拿夫人的印信去,就说大小姐入宫,夫人不能再沾手这种污秽的行当,以后由你接手了。”
“好,还是我儿谨慎,这一招将计就计做得不错,”老夫人欢欣鼓舞地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城外不太平,飞贼偷盗时杀了几个担金汁而已,将川儿带回来,其他的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