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夫人院子里防备得紧没法随吃食送进去。”
“那就放火。”老夫人竟笑了起来,“赵家的老虔婆平白担了这个名,不晓得会不会被气死?”
“哎,不过,八成会是姓孟的担这个罪名,”老夫人,“管他谁人担这个名,总之我儿该师出有名了。”
“二少爷和三少爷他们呢?几位小姐呢?”老嬷嬷问,“老夫人想好了?”
老夫人:“我儿还能生……”
她狠厉地说:“做吧。”
……
朱时安坐在轿子里,心中惴惴不安。
她的肚兜里封着一封母亲叫她写的信,要直接交给官家的。
说是关系重大。
祖母竟然没阻拦,这真是让人意外。
难道真是因为母亲拿捏了二弟和三弟,祖母不得不投鼠忌器?
但这封信交上去,父亲和祖母就……
她是母亲的女儿,可也在祖母膝下承欢多年,这么多年的疼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哥哥,你在的话会怎么选?
哎,好难啊,她到底该怎么选择才好?
一会见了官家,见了太皇太后,她究竟该怎么办?
轿子很稳,一路穿过御街, 已经快要到东华门了。
……
李昱白去户部领职之前,先修书一封,叫人快马送去皇陵,请教大长公主当年乳母的来龙去脉。
自己则去了林府。
本以为这次林楚辞还是不会见他,却没想到娥姐虽然白眼翻上了天,却还是将他请进了府里。
“诺,她在后院树下等你。”娥姐没什么好脸色,“不用带路的吧。”
李昱白谢过她之后,独自去了后院。
连理枝下,林楚辞扛着花锄在等他。
绿意枝头绕,林荫树下浓。
林楚辞笑得落落大方。
李昱白心里就更明白了,脸色也白了两分。
她说的一年之约,不过是托辞,他全都懂的。
“当年我亲手埋下的,今日却想借你的手挖出来。”
林楚辞说的,就是那两把同心金锁。
“我当营妓那些年,心里一直想着这两把金锁,也想着你,”林楚辞说,“总想着挖出来能办多大的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