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督头何不现在先仔细查一查,看这举报之人是否作假,若是作假……”
赵督头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这时已经出了宅门。
于总管见有戏,正要再说,突然斜刺里飞来一颗石头打得他人中处一痛,“哎呦”一声,一颗门牙已经松动掉了下来,流了满嘴的血,一股血腥味。
“嗯嗯嗯啊啊啊……”他嘟囔着。
“你还要说什么,留着署里再说吧。”赵督头冷眼一扫,对其中一个属下说,“去那边看看。”
属下领命匆匆赶过去,不一会就喊起来:“督头,这里有人正在往汴河里抛尸灭迹,只剩半截戴护甲的手指。”
“不过,这个抛尸的人不知怎么的,自己把自己摔晕了。”
他拎着一个人的腿将人拖了过来,好心的将这人又翻了个身露出了脸。
“认识吗?他是谁?”
从府里被提刑司拿下的人面面相觑。
这个,就是于总管曾说的,用来“设个陷阱将西北角留出来”装睡的年纪最小的贾二牛。
这贾二牛血淋漓的手掌里,还捏着根多出来的指头,上面戴着个样子古怪的护甲。
……
进了提刑司,将人往牢里分开关好,赵督头急匆匆地走进了提刑司左副使陈南山的房间。
“陈南山,算你厉害,也算你够哥们,”他还没进屋就开始喊,“下一步你说要怎么做来着?再教我一遍。”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咦,刚回来又出去了?”
他便出门去拉住了值夜的小吏问:“陈大人出去了?有没有说去哪里?几时才回来?”
小吏诧异地问:“陈大人回来了吗?那李大人也回来了?我在署里怎么没见着,也没听到风声呀。”
“回来了,之前还跟我说话来着,虽然我没见到。”赵督头,“就我值夜打瞌睡那会。”
他打着瞌睡,突然听见陈南山吩咐他:“整队去汉水桥下的于家宅子,将宅子里的人都拿回来,于家窝藏了个该被腰斩的死刑犯拍花子,去得晚了只怕被人灭口了。这功劳我可已经送你手里了,接不接得住,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