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大鼎里跃出来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天武军,挟制着官家往后殿的方向逃去。
而侍卫司那个指挥使大喝一声:“小贼,你往哪里逃!”
内侍高高手一个纵身飞跃了过去。
这次小七妹没有装傻阻拦他了。
她不甘心的偷瞧了眼李进。
官家遇袭是大事,此刻李进也已经起身,十分警觉地一边打量四周环境,一边大步流星往祭祀坛而去。
有人牵制住了所有的注意力,包括禁卫军和天武军,现在该走了。
只能走,马上走!
武力和权力比起来,弱得不堪一击。
这座太庙,就是朝堂的缩影。
争权夺利也好,以权谋私也好,踩的都是别人的血和命。
在贵人的眼里,是穷苦村民也好,是文武臣子也好,都是随时可以为了利益牺牲的猪狗。
翻出太庙时,小七妹攀在围墙上不甘心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夜幕开始笼罩四野,太庙里的朝臣们因官家被劫而如临大敌,亦步亦趋的跟着往后殿退去。
庙檐飞角间,四处逐渐亮起了火把。
而李进拎着衣摆疾步快走,与那些朝臣背道而行,正不引人注意地往西配殿拐去。
他落单了,他…落…单…了!
小七妹敏捷地翻了回去,溜着墙角边赶去了西配殿。
西配殿远离正殿,偏僻得多,且建筑规模小得多,小七妹很快就听到了动静。
呼喝作响,疾风劲雨般的打斗声在西配殿的一个角落里响起。
李进和谁打了起来?
砰……
有人倒地,有人在嘶嘶的喘息着。
小七妹循声而去,在西配殿的后厢找到了正在行凶的李进。
他压在一个灰衣人的身上,正捏着对方的脖子逼问:“说,圣地的入口在哪里?”
圣地?
灰衣人的头脸已经被憋得通红,喘息着驳斥李进:“太宗有令,新帝即位方可进入圣地,你是哪个乱臣贼子敢进圣地。”
李进挥手便是一拳,打击声和灰衣人的呻吟声汇聚在一起。
灰衣人被李进跪压在身上,此刻勉力用双膝盖往上一顶,将李进顶得朝前扑倒,两人缠斗在一起。
小七妹趁乱将袖刀取在手里,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