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元年冬,新帝即位大典,安国府入京都朝贺,不知为何,双亲竟不许王大朗同往。”
“王大朗大醉,闹至我房里,我方知往日种种从联姻起,便皆是杀机。”
“王大朗亲口说,多谢我的仕女宴客图,古有一桃杀三士,而他一图除二敌,昌平王与顺妃到死都不知道他们败在哪里。他用一个林家、用一个假死的林楚辞撬动了朝堂局势,若不是太皇太后偏心,太子之位怎么轮得到病弱小儿,这大业便成了。”
“我追问之下,他将我带至密室,亲眼见他与男子欢好。还说,若不是双亲怕他贪慕小郡王,恐在小郡王面前露馅,怎会带王二郎入京。”
“他将我关在密室里近月余,直至王定国回金陵才放出来。”
“至今已有三年,但凡王大朗发现我在暗查当年之事,或是他受挫心情不好,便会将我关到密室里。”
“这三年,我不知林姐姐你在这苦困岁月里身在何处,也不知你是死是活,只知我罪孽深重,种种折磨该是我的报应。”
“今日,说来多谢桐木韩氏擅长的谋算人心,她故意将你引到我面前,又故意说起李昱白,便是诱饵。”
“安国府确实有一笔大财,唯有家主知道,王二郎一直疑心王大朗知道,说来可笑,兄弟两虽是亲的,但为家主之位明争暗斗已有多年。”
“王大朗好男风之事,便是王二郎使计暴露出来的;但王二郎被王大朗打压多年,并无建树,不如王大朗会笼络人心,王定国身边之人如夫人、大总管等,都是拥护王大朗的。”
“韩氏为的无非主母之位,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一见你,便知你是你。”
“林姐姐,时隔多年,那点少女思春之心早已消散,如今我只想弥补当年之罪。”
“但安国府防我之心甚重,那孩子也从小便抱养在婆母身边,我亦只能在王大朗癫狂之时,偶尔得知只言片语,所知不多。”
“这密室进去后,有两道密门,先有石墙堵路,后有铁门拦截,我知道关门的机关所在,但除非王大郎随身之密钥方可开门。”
“我别无选择,唯有以身入局。”
“若能困得王二郎一日,或者一夜,姐姐你与李大人是不是能逃出这安国府去?”
“此后山高水长,愿飞鸟比翼,同枝连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