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郝临安也陪在自己的身边,即使郝临安心里有个雄途大志,他也不顾一切的把他拴在这里,做个乡村野夫,一生农作相伴,面朝黄土,劳作一生,他不是不知道郝临安想去南方不担担是为了挣个前途,更多的是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展现出他的能力,可李钰常常避开这个想法,他不止一次的在书桌上看到郝临安写着: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消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而郝临安把后两句改成了:此身合是农夫未?骄阳挥锄住茶果。他常常忽略郝临安以后会有自己的人生,而他自己从来不是郝临安人生的全部。
纸锭燃尽了最后一丝火焰,在灰烬里面闪烁着点点红光,就像是盛夏里的萤火虫一般的跳跃在黑夜里,郝临安回过神才发现李钰正在看着自己,他握着拳头在李钰的头上一敲笑着说道:“小东西,想什么呢。”
李钰被他敲得一疼,皱着眉头委屈的看着他,这时候头上又被敲了一下,只见赵来虎学着郝临安的动作敲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想......想.......呢。”郝临安看着李钰被敲了两下顿时开心起来,李钰瞅着郝临安说道:“多损啊你们俩个,就知道欺负我。”
郝临安笑着站了起来,随后把李钰和赵来虎拽了起来,他们看着四周烧纸锭的村民已经渐渐少了些,郝临安看着河流也没有了河灯,于是说道:“夜深了,回家吧。”
李钰一只手拉住赵来虎,一只手拉住郝临安,像是拽住了两个世界一样的朝祖宅那走去,期间有几个小孩看到了赵来虎,本想上前作弄一番的,结果看到李钰在旁边,大人们果断的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小声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再惹祖宅的人,我打死你。”
赵来虎平日唯唯诺诺的神情在现在消失不见,他紧紧拽住李钰的手,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仿佛有个声音在说:“拽住他,别放手,有他在,你什么都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