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顶嘴,还不去将后院的药材晾晒起来!”老者对着川芎举起医书作势欲打。
“知道啦。”川芎此时面有愠色,懒懒散散的行至后院将药材放在了药席之上晾晒起来。
“哼,要不是我两年前考取初学堂失败,鬼才愿意待在你这破医馆。听你这老头子使唤。”川芎边晒药材边私语道。似乎是有着很大的怨气。
这是药坊街历史上最为古老的一家医术馆,其历史悠久,仿佛每一砖一瓦都蕴含着岁月的痕迹和医者的仁心。
方才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这家医术馆的药术师,他名叫薛泰清,一个在川罗药坊行医的世家传承者。
自他的曾祖父那一辈起,他们家族就在这片土地上以医术济世,以其高超的医术和无私的奉献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敬仰。
薛泰清的医术精湛无比,他的名字在川罗郡县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不仅在医术馆内为病人诊病疗伤,更时常背着药箱,跋山涉水,深入贫困的山村,为那些无法就医的穷苦百姓免费诊治,分文不取。
尽管年过花甲,薛泰清却依然孑然一身,未曾娶妻。
十年前,他在川罗郡县的一个偏远山村行医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男童。
他心生怜悯,便将这个男童带回医术馆,亲自抚养。恰恰逢十年前药材川芎有价无市,故将其命名为川芎。希望他能像川芎一样,虽生于艰苦之中,却能坚韧生长,有所作为。
薛泰清自川芎小时候就带着其识药学医,但川芎自小就不好杏林之术,一心想成为武道强者,故每每顶撞于薛泰清,时常将薛泰清气的火冒三丈。
两年的郡县初学会考,年满八岁的川芎兴冲冲的前去应试,却因天赋不佳而未能入选。故只得回到医术馆接着当他的拿药小厮。可其仍是心有不甘,时常跟薛泰清顶嘴抬杠。
.....
薛泰清的耳朵里,依旧弥漫着川芎那不满的嘟囔声,他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他一生未娶,唯一的忧虑便是自己一身的医术无人继承。
因此,他早已将川芎视为自己的接班人,倾尽全力传授医道。然而,川芎的心似乎从未真正停留在这个医术馆内,他的心思仿佛总在别处游荡。对此,薛泰清只能时常感到无奈和惋惜。
就在这时,街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医馆的宁静。
一个身着紧身衣的男子疾步跑在前方,他的怀抱中紧紧抱着一个沉睡般的孩童,孩童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