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允从把玉芙赶出去的那一刻起都没有真正用心处理过文书,在同一份文书看了三遍还看不进去时,他心烦意乱的推倒了一桌子文书,水晶砚台掉落,发出脆而重的声响。
门外的守卫急忙推门进去,看见他面色不虞,支着脑袋趴在桌案上,也不敢出声,默默收拾残局,然后迅速离开。
夜允对他们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玉芙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敏感多疑的性子让他一早就察觉到玉芙虽委身于他,可一直有些不情不愿。其实他也能理解,忘掉一个人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可以给她时间,但不知道是虚荣心作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逼着玉芙喝下避子药,并放话说不可能和她有孩子。可在意识到她在自己心里与众不同之后,在与她相处时会不自觉地收敛自己的性子,尽量不吓到她,也算是体贴了。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丫头跟自己相处时还是畏畏缩缩,下意识想躲。
这种被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牵动情绪的感觉夜允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