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近看去,是黄泥没错,苏菱现在不仅脸不红了,让本来就白的脸上又白了一个度。
“你怎么回事,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包扎,还往伤口上抹泥,这都发炎了你没看到吗?”苏菱抬头看向男人的脸激动的问道。
因为男人很高,肯定超过两米,苏菱一米六八的身高,也只堪堪只有男人肩高,说话只能抬着头。
人是挺高的,但是身材却很消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这一看才发现男人左脸上也有一道疤,看颜色是有这年头了,从颧骨到耳后。
他的五官很好看,是能让人一眼就牢记的好看。
冰蓝色的眼瞳,银白色的齐肩发,这道疤让他本来就显得冰冷的气质越发生人勿近。
男人看刚刚说话的人看了自己的脸就不再说话,还以为她也跟部落里的那些雌性一样不喜他脸上的疤痕,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将脸上的疤痕侧向一边。
看着人后退的动作,苏菱反思道,是我刚刚的话话声太大了吗?还是觉得我会对他见色起意,他刚刚后退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针对你的,还要谢谢你救了我,”苏菱看向男人放低声音,“但是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得去医...找药医治,不然再继续恶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本来想说去医院,但是看那道发炎的伤口,应该是没有医生的,不然也不会做出伤口抹泥这种事情来。
“没有药,像我这种伤是无药可救的。”男人淡漠的说道。
今天早上醒来他感觉到了身上发热,部落里的兽人只要是发热的,无一例外都回归了兽神的怀抱,他也不会成为那个另外。
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他这伤已经有十多天了,要不是雄性兽人天生体魄强健,换成雌性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部落没有医治的方法,小伤等它自动愈合,大伤只能等死,他也从来没听说过有那个部落能医治这么严重的伤。
失去狩猎能力的他,不想在族人们同情怜悯的目光中等死,所以毅然决然的离开部落,希望能找到办法治疗。
今天是实在没食物了,才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冒险进入巨木森林外围,看能不能猎到一些小型猎物。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刚刚那一幕,大荒部落的每个雄性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雌性在眼前丧命。
人是救下来了,现在伤势更重了,算了,能在生命结束前救下一个雌性也挺好的,想想也释然了。
“我叫苏菱,懂一些简单的包扎,你的伤还没到最坏的情况,能让我试试吗?说不定有用。”刚刚是这个男人在还受伤的情况救了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在还有办法医治的情况下不去试试。
苏菱常年在外奔走,受点小伤是家常便饭,为自己包扎一些小伤是基本技能,野外的常用的草药也认识一些。
男人平淡的眼中出现一丝波澜,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知道自己的伤得有多重,但是看到雌性急切的样子,想拒绝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我叫虎翼,是虎族部落的兽人,这里并不安全,你还能走吗?我先带你出去,其他的之后再说。”虎翼看着苏菱摔破的膝盖皱眉问道。
看得出这个叫虎翼的兽人对她说能够医治他的话并不是很信任,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先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