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掐住他的耳朵,腰都被小苏硌红了。
“你下手这么黑干嘛!就不能温柔点?嗯?”苏沐晨揉着耳朵坐起,纪繁星反复摸自己身上,她拿被子裹住自己,羞怯的把头埋起。
“我们我们——到底干什么了呀!”
“……气性这么大?还不是自己睡着了?要不我给你补回来?”
他笑着托起她的下巴,纪繁星推他一把。“出去!你……在这……别人看了怎么回事啊!诶呀诶呀!这怎么办啊!”
她按着自己太阳穴,头疼的不行,她记得喝完酒后本来要和苏沐晨去放呲花,但是好像最后断片了,根本没去,睁眼她就在床上了。
“……你又断片了?”
纪繁星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沐晨舌尖在下牙反复滑动,最后轻笑。“你吵吵着放呲花也没去,醉得和泥似的,我拉都拉不起。”
她努力回忆,只觉得身体稍微有点轻飘,好像在山上看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奇异星星……但是咋就抱一起了呢?
“这不是怕你怕黑,新年时守着你么?就你这小蠢蛋万一半夜出去撒酒疯怎么办?”
他跳下床,敲出一支烟对她懒懒的摆摆手,然后砰的关上门。
出教室门那一刻苏沐晨的嘴角瞬间卸下,眼里的光也随之散去,只剩下空洞的嘲讽。
昨晚他就在想,他们之间的事,说的话,星儿是记得好,还是不记得好。
他害怕星儿记得,怕她记得后会彻底离开自己,然而看到她不记得时那种天然的反应,还是让他心尖泛起钝痛。
她对他的依赖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一种天然的习惯,包括撒娇,也单纯因为那样自己会服软。
走在昨天上山的那条路,苏沐晨丢掉嘴里燃尽的烟,掏出烟盒时陷入沉思,然后狠狠的撇出去。
烟盒砸到台阶上,狼狈的弹起,翻滚着停在下面的一阶。
他掐断手里的烟,想到第一天抽烟时的场景。
爸爸站在客厅,看着他拿出自己烟盒里的烟,慢慢点燃,塞进嘴里,连吞烟都不会就被呛得一阵咳嗽。
早产时他肺部发育不完全,天生就比别人娇弱,小时候连爸爸都不敢在他面前抽烟,生怕他生病。
“抽那东西做什么,能不能学我点好?被你妈发现不得揍你?”
他抹抹被呛出的眼泪。“爸来个示范?这不是想有点男人味?”
陆涧晰满脸鄙夷。“男人味,烟味汗味臭脚味?”
“……星儿觉得这样帅。”他担心自己那法官老爹一会儿噎死他,直接坦白,最后后颈被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