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原先在极恶凶界之中的那般虚弱,此刻的柳如音精神饱满,中气十足,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朝气活力,与如今落魄颓废的孙无忧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在完成了刚才那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之后,柳如音的脸上也随即流露出些许痛色,不过是打在他身,痛在己心。
“我早就说过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到处走动,你怎么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私自外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是好?”
孙无忧拖着疲倦的身体,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进而走到母亲柳如音的面前,笑声爽朗道:“娘,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好得很。不信你瞧!”
说着,孙无忧开始在柳如音的面前活动起手脚,只是因为一个动作稍微大了一些,不小心扯到了之前伤势,痛得他情不自禁地“哎呦”了一声。
“伤在哪了,让我看看!”
说罢,柳如音上前,扒开儿子孙无忧的上衣,一眼便瞧见对方满身的烧伤。虽然这些外伤在谬论法在作用之下已经开始逐渐自愈,但看到这一幕的柳如音还是不免心痛孩子,眼睛登时变得通红。
“我带了烧伤药,先给你敷一下。这几天不要着凉水,不然化脓了就不好了。”
“嘿嘿,娘,我懂。”
孙无忧一边假装不以为然,实则暗暗为自己的伤捏了把汗。也就在这个时候,于树林中“看戏”的王小薛终于走了出来,柳如音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露出太达诧异的表情,而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来了啊!”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你对我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怎么,你是因为我的修为大不如从前,所以不再惧怕我了?”
柳如音用嘴吹了吹孙无忧后背上染红的伤痕,随后态度缓和道:“都到这个份上了,哪有什么怕与不怕的道?我们大家因为无忧,才得以保全下来,能够站在这里,便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至于那些负面情绪,还是小心地收拾起来,至少现在我是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