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了,”孙思邈点了点头,难怪以前他会觉得这柳一条有些不对劲,堂堂一个神医,竟会连针灸之术都不会,连自己兄弟的隐疾都瞧不出来?
“孙道长请用茶!”公孙贺兰亲自给孙思邈斟了一碗茶水,客气地向孙思邈说道。
孙思邈轻点着头,稽首道:“有劳公孙小哥了。”
“孙道长客气了,”公孙贺兰放下茶壶,恭敬地向孙思邈说道:“早就听我大哥讲言,孙道长医术通玄,素有‘药王’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子的病症,劳孙道长费心了。”
“公孙小哥客气了,医病救人,乃是我辈医者的本分。”孙思邈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过这‘药王’之称,贫道可担当不起,是柳小哥过奖了。”
“孙道长精通药理,医术更是神乎其技,对各种草药药性的研究,当世无人能及,这‘药王’二字,孙道长自是当之无愧!”柳一条的额头流下一滴一冷汗,看情况,‘药王’这个称呼,出现得好像早了些。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柳一条拿出‘长青歌诀’的卷轴,向孙思邈说道:“刚才孙道长来前,小子正与贺兰贤弟一起说起这内气之术。知道长在此术上的造诣非凡,小子有些问题想向孙道长请教,还请孙道长能不吝赐教!”
“柳小哥客气了,赐教不敢当,大家一起交流切磋就好,而且贫道此来,也是想向柳小哥探教那开刀动骨之术,所以,柳小哥就莫要跟贫道客气了。”孙思邈向柳一条稽首道。
之后,两个人,一老一少,一俗一道,就这样在公孙将军府的后院讨论切磋起来。完全把公孙贺兰及长眉道人给排除在外。
公孙贺兰郁闷地喝了一口茶水,这种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觉很不好。但是他又毫无办法,谁让柳一条与孙思邈两人说出的话他都听不懂呢?有心插言,也不知该从何插起。
“长眉道长,”公孙贺兰把他的扇子掏了出来,狠扇了两下后,便凑到跟他同样无所是事的长眉道人旁边,轻言道:“我观道长身材健壮,气息悠长,想必也练过武艺吧?”
“公孙公子慧眼,”长眉道人冲公孙贺兰一稽首,道:“贫道跟师父曾学过一些,强身健体而已。”
“哦?”公孙贺兰的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了。遂不管长眉道人是否同意,便缠了上去,开始与长眉道人一起,探讨起武学上的一些通性问题来。
之后的五天,孙思邈每天都要来将军府一趟,每趟都要与柳一条谈上三到四个时辰。柳一条从他这里习得了不少养气运气的养生之道,孙思邈也从柳一条这里知晓了更多的手术案例,及手术的方法。
而公孙贺兰,竟也与长眉道人厮混得热熟起来,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不过,在柳一条看来,这长眉道人,被公孙贺兰这小子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