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晚饭,柳一条便又拎着几壶酒,到了李恪的房里。
“柳先生,”李恪起身开门儿,见是柳一条,便拱手给柳一条见礼。
“呵呵,李兄不必多礼,小舍简陋,不比长安,不知李兄在此可还住得习惯?”柳一条抬步进屋,把食盒轻放到桌上,笑着向李恪问道。
“劳柳先生挂心了,先生这里,清净自然,田园风光大盛,能在这里暂住,是恪之福份。”李恪说着,随意地坐到了柳一条的对面。
柳一条轻点了点头,不愧是李世民的儿子,这小话儿说得,让人听着也甚为舒服。
“李兄喜欢就好,”柳一条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酒、菜一一拿出,摆放于桌上,笑着对李恪说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李兄既是喜欢,那就不妨在此多住几日,对于李兄,柳某可是欢迎之至。”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恪也正想在此多讨扰先生几日。”李恪闻言心中大喜,看来这个柳一条,对他已甚有好感,嗯嗯,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柳一条把酒杯拿出,分摆于自己与李恪面前,酒杯属大杯,只比平常的茶碗小了几分。
“李兄肯呆在寒舍,那是柳某的福份,来来来,咱们先满饮此杯!”柳一条把酒斟满,端起酒杯向李恪示意,然后便率先将酒水饮下。
“先生请!”李恪也不矫情,豪爽地端起酒杯,仰脖灌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对于这种情况,李恪自是并不陌生。
“呵呵,李兄真是好酒量!”柳一条笑着又拿起酒壶给李恪满上,开声问道:“柳某观李兄也是习武之人,想来在这武艺之上,定是造诣非凡。不知李兄现在做的是何种行当?”
“承蒙祖上庇佑,小弟在淮南一带,得了一处庄园,现在整日闲暇,习武读书,倒也无甚大事。”李恪轻笑着说道:“不过,好男儿当投军报国,争战沙场,若不是小弟的武艺还欠火候,小弟此刻怕是早已呆在了我大唐的军中。”
看得出,这小子能打仗。就跟他老爹一样,骨子里边有一股子的血性。
“李兄好志气!为此咱们当浮一白!”柳一条端起酒杯,趁机灌酒。
李恪举杯与柳一条相碰,然后他把酒壶拿过,亲自给柳一条斟了一杯,看着柳一条道:“恪在淮南时,常常听闻先生之事迹,知先生不但医术非凡,对这拳脚之术,也是颇有研究。不知柳先生日后有没有投军的打算?”
“我?”柳一条指着自己的鼻子,轻笑了起来:“李兄说笑了,柳某生性懒散,最受不得那些什么军情法纪的约束,让我去投军,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好。”
柳一条提筷夹了一颗茴香豆,扔到嘴里,边嚼边说道:“且柳某素来无大志,凭生能温饱裹腹,就无所需矣。这军途,仕途,与我无缘,来来来,咱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