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大哥不说了,不过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怕是再也去不成了。”说着吴醉剑的脸上又是一阵的落寞,心里边对柳一条的憎恨也随着增加了几分。
“是豫章公主,也就是皇上想要许给你的那一位。”侯宁儿装作没有看到吴醉剑的表情,而是冷着声向他说出一个事实:“房遗爱一直也都很喜欢豫章公主。若不是皇上早一步将高阳那丫头许给了他,豫章现在,说不准就是房家的媳妇儿了。”
“虽然不知当初他告诉你是何居心,但是现在,原本要属于你的豫章,又溜走了。”侯宁儿看了吴醉剑一眼,道:“你也知道,皇上是不可能会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残废之人的。”
虽然这话很伤人,但是侯宁儿还是毅然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有些话,你越是不说,越是刻意隐讳,反而越会伤到别人的心思。说多了,说开了,慢慢地也就会惯了。
听了侯宁儿的话,吴醉剑没有再言语,不过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闭着眼睛,粗喘着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看得出,他很生气。
侯宁儿轻摇了摇头,把粥递给了旁边的侍女,向吴醉剑告罪了一声,起身出了房门儿,出来了这么久,她也该回东宫去了。
“小姐,”见侯宁儿出来,侯蕴忙躬身赶来,弯身给侯宁儿施了一礼,然后便在她的后面跟着。
“蕴叔,”侯宁儿冲着侯蕴轻点了下头,边走边轻声吩咐道:“少爷受伤在榻,我也不能经常出宫,在我爹没有回来之前,家里边就全劳着你照看了。少爷若是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于他,不过对付柳一条的事情除外,柳一条的事,须得等我爹回来了再做打算。”
“是,小姐。”侯蕴轻声应是,躬着身,送了侯宁儿上了马车。
柳一条现在整天都呆在家中,陪老柳解闷儿,陪柳小惠一起玩耍,家里边的大小事务都有柳无尘这个好帮手去打理,让柳一条省了不少的功夫,做起了他梦寐以求的甩手掌柜,过起了悠闲的大地主日子。
“爹,这一步你应当跳马才对,不然你这匹卧槽马可就要被我的大炮给轰掉了。”柳一条抱着柳小惠,轻笑着举起大炮向老柳示威地说道。
教老柳下棋,是柳一条为老柳找到一个解闷儿方法,给老柳找一个爱好,不然每天老是坐在轮椅上,无所事是的,很容易闷出病来。
不过,要教一个不识字的人下象棋,却着实是有些难度,所幸的是,对于这种游性质的东西,老柳的领悟力倒还算是差强人意,只用了一天的功夫,便在心里记下了那十几个棋子的模样和作用,也能够笨拙地跟着柳一条走起了棋路。